海,她以為在很遠很遠的地上。
出現在眼前是那麼的不真實,像他一樣,完全的不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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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育聽奶奶跟鄰居們經常說起季氏莊園的先生——季夜。
他的傳奇故事,被村裏的人廣為流傳,是他所崇拜的人。
季離沒有抬起頭來看他,目光穩穩的轉到了邊上,踏出腳步。
“跟我上車。”他拉起她,二話不說的塞進車子裏,動作一氣嗬成,雖然有點粗糙,可卻讓邊上的女生們羨慕不已。
看來隻有美女才能配上帥哥的青睞,要是她們才能被有錢人這樣子拖上車這有多好。
女孩總是容易做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可她們知道,其實麻雀才是最快樂了的麼?
黑色的汽車發動,揚長而去,留下了呆若木雞的溫子育,他知道那人是季離的叔叔,可他一向都不喜歡季離,現在看來已經不同了。
他們的世界也已經越來越不同了,她活在光輝之下,而他活在平凡之中。
車裏,季離不言不語的靠在車椅上,想不理他養養神,結果竟然睡著了。
季夜偏過頭看她,她的睡相很安祥很寧靜,像隻很乖的小綿羊,黑色的頭披散在胸前,雪白無暇的肌膚上找不到一點瑕疵,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覆在眼皮之上,紅色的嘴唇如櫻桃般的紅豔。蟲
多美的瓷娃娃,掩蓋她的容貌,剪了她的頭發,讓她住在最髒最冷的房間裏,一直是按著計劃一步步的折磨她,為什麼真正報複了之後,心會更空。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好貪婪麼?虛假麼?富有心機麼?他把太多的罪一開始就加注到她的身上,他不顧一切,一意孤行的就是要這麼認為,不管腦中有多次,有個聲音在對他說,誠實的麵對。
因為恨,任何的謊言都是真實,任何的美好都可以視而不見,因為他的仇恨隻施加在她的身上,等這恨消退了一些,在回回看看,隻留下她的絕望而永不回頭的臉。
這一天,季夜沒有送她去公司,而是開了3個小時的車,來到海邊。
聽著海浪聲,看著她的睡顏。
漸漸的,她的臉與另一張熟悉的臉重合在一起,如芙蓉花般柔美的女人,他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錯覺,在季離身上見到了她的影子。
過往如同一把巨鎖,讓他隔斷了愛的能力,他的愛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開始,卻是令他一輩的痛苦,沒人會來救贖他。
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可是他害死了她讓她那麼悲傷的死去,他不會原諒自已。
是海邊太潮了麼,不然眼睛裏的濕氣怎麼這麼重。
月光如銀般散在大海上,從遠處望,車子像是沉浮在大海上的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