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僅是這樣,我發現,他的嘴裏似乎還在往外噴著血沫子。
“如澤,你怎麼了?”我失聲尖叫起來。
這隻不過就是發生在一瞬之間的事情,剛才在幾分鍾之前,他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
如澤沒有任何反應,似乎他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我的呼喚。
我簡直就是不敢相信,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變成這樣。
我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這一來,我頓時更加驚慌了。
他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麼說,如澤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
可是,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隻是躺倒床上打算睡覺而已。
可是為什麼隻是睡個覺就會死掉了?
我的腦子一直在想著這個可能性,不,應該就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就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裏。
直到有人對我輕聲說道,“大小姐,你該回去了,這裏陰氣太重,不適合你留在這裏。你還是先回去吧?”
是河伯的聲音!
我茫然的看著他,竟然傻乎乎的問道,“河伯,你怎麼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是問過之後,我才發覺我問的好傻。
明明知道河伯出現意味著什麼。
之前的幾次,我的妹妹們死去都是他在料理她們的後事,這次他來了自然也是要來料理如澤的後事了。
這樣一來的話,看來如澤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大小姐,五少爺死了,我現在要來安葬他,你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我隻覺得頭翁的一聲,“你打算把他安葬在什麼地方?”
這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了,之前的幾次多時妹妹們死在什麼地方就會被安葬在什麼地方。
我心裏在想,如澤可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那麼河伯要打算怎麼處理呢?
河伯倒是沒有一絲的驚訝,隻是淡然說道,“五少爺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死掉的,所以按照慣例自然是要埋葬在這間屋子的。”
“什麼?”雖然我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還是有些驚訝。
“這是如來少爺的意思。我隻是奉命行事。”
又是如來!
不過,剛才如來在這裏跟如澤兩個人說的那些話,好像是他們早已經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就連如澤當時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那麼的奇怪,就像是在對我進行最後的告別。
“河伯,能不能不把如澤埋在屋子裏?”
我試探的問著,雖然知道他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就是不甘心。
河伯撇了我一眼,說道,“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非要說出來呢?這些是不能改變的現實。”
河伯說完了似乎當做我是一個多餘的人,幹脆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我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那種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而且最關鍵的是連他的身後事我都不能為他做主。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弟弟的死卻開始呈現了多鍾版本。
比如,溫馨在第二天見到我的時候,竟然別有意味的問我,“我聽說,你弟弟是死在了你的麵前,你是唯一在場的人?”
聽聽這話說的簡直了。
就好像是我是害死弟弟真凶一般。
而好婆也怪異的看著我說道,“梅如澤的死怎麼那麼巧你在場?”
這話也有些懷疑的意味。
我簡直就要崩潰了,不僅是親眼目睹了弟弟的慘死,卻還要來經受這樣的懷疑的目光。
我能說什麼呢?
苦口婆心的去跟他們解釋嗎?
我不限那樣做,那樣顯得有些太牽強了。
總之我自己知道,我是問心無愧的。
我現在特別的害怕夜晚,因為每當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孤獨,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我已經全部死掉的親人。
是啊,我現在是一個人了,我的父母,還有四個弟妹都已經走了。
不過,同時我又覺得奇怪,為什麼這次我沒有收到催命信呢?
之前都是會收到一封信,然後她們才死掉的,可是這次卻是個例外。
一晚上我都在想著這些事情,弄得精神有些不好。
第二天一早,就見洗兒著急的推開門,衝著我說道,“壞了,大小姐,前幾天我在門口的地上撿到過一封信,是給你的,可是當時你剛好不在,我就放在了我的房間,直到今天了我才偶然間發現了。就趕緊給你拿過來了。”
洗兒似乎有些緊張,生怕我怪罪她一般。
我的心猛地一沉,難道是催命信?
我急忙一把奪過那封信,雙手有些顫抖的打開,果然,我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擺在了麵前,信裏的內容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