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膽大心細,處變不驚,不錯不錯。”衛氏誇讚了一句,道,“來人,去查驗車馬。若是查實,事出有因,本官從輕處置。”
楚曦玉躬身一拜,“謝夫人!”
秋茗也趕緊起身謝禮。
沈婉瑜聽衛氏誇了楚曦玉,知道不可能嚴懲,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筵講正式開始。
接下來,沒再出什麼意外,直到筵講即將結束之時,衛氏看向趕回來的刑堂女令道:
“縱馬一案,可查清楚了?”
刑堂女令道,“回夫人的話,楚姑娘和秋二姑娘所用馬匹,確定是書院馬車,也在萬景園找到了剩下的車廂,車軸損壞,不過……”
女令請罪道,“不過那車夫,不見了。驛站的管事說,那車夫根本沒有回來,在馬車出事以後,便跑了。臣下發現那車軸,是人為損壞,這車夫必定是知情者,怕被問罪,便跑了。”
衛氏臉色一沉。
人已經跑出朝凰書院,想抓,就難了。
“立即派人,封鎖水寧縣,務必把人抓回來!”衛氏冷冷道。
女令領命。
衛氏看向楚曦玉,道,“馬車一事,已經查明,事出有因。你二人,也是逼不得已。便隻罰你們,每人抄寫一遍朝凰律。謹記律規。”
楚曦玉和秋茗趕緊行禮,“謝夫人!”
“朝凰律,是用來約束諸位言行的,而不是,讓它成為陷害別人的工具。這簡直是侮辱了朝凰律存在的意義!”衛氏嚴厲警告,道,“希望諸位閨秀,都能明白朝凰律的真實用意,以身作則,秉善而為。”
“謹遵掌司夫人教誨!”眾女齊齊起身行禮。
鍾聲響。
筵講散。
夏狩假,放十日。
眾人三三兩兩回去收拾行禮,也有不少人還在議論剛才發生的事情。
“照這麼說,楚曦玉差點被人陷害退學?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她得罪的人那麼多,誰知道呢,隻能說她活該。真的被退學才好!像她這種人,我都不屑於和她在一個書院。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秋茗聽見身後的惡意,火冒三丈,直接回懟,“不屑於那你退學啊?你怎麼還賴在書院不走?就您這麼純潔無瑕,可別被她給熏黑了!”
“你……”
“噓,別和她吵,這是個潑婦,扯胡惠丹頭發那一個。”旁邊的閨秀趕緊拉著。
那說話的閨秀,嚇的臉色變了一下,轉身就走。
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被秋茗扯頭發,那她臉都要丟光了。
潑婦,惹不起!
“看什麼看!想打架啊!來啊!”秋茗叉著腰,把周圍的目光,一個個瞪了回去。
眾女想著有辱斯文不和她計較,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很快,兩人周圍就一片清靜。
“哼,一個個就會嚼舌頭,還不是怕本姑娘的拳頭!”秋茗洋洋得意。
楚曦玉低笑,“這話應該冷姐姐說。就你這小拳頭,她們不過是怕和你廝打起來丟人。”
“反正是被我趕跑的!”秋茗揚起下巴。
“對對對,可把你厲害壞了。我看這朝凰書院,如今已經沒人不知,你潑婦之名,將來也不知道有誰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