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榛麵沉如水。心底擔憂著白蒹葭的傷勢……
但是白蒹葭已經和那黑衣人離開,還和他說不必探視,她又要走了……
不知何時才會再見。
薑淮一向好脾氣,此時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白大人,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是不是該給雲榛一個交代?”
“雲榛公子,薑淮公子,對不起,都是老夫教女無方!此事,我白家十分羞愧!”白承立即起身道歉,鞠躬:
“這逆女,老夫立即將她交官查辦,從白家族譜除名。對雲榛公子造成的驚嚇,我們白家願意一力賠償。一切都聽雲榛公子的,隻要雲榛公子能消氣。”
……
回到行宮。
采茶看著楚曦玉肩胛處裹著的繃帶,嚇了一跳,“小姐,您怎麼受傷了!”
“沒事,不要聲張。這是白蒹葭受的傷,可不能讓人知道楚曦玉也有事。”楚曦玉道。
和銀月一起下山後,尋了一個醫館包紮傷口。
便回來了。
“疼不疼啊小姐!要吃藥嗎?我去煮藥!”
“用些外敷的藥就行,煮藥容易引起懷疑。”楚曦玉道。
“是。”采茶心疼極了。
上山尋人,又打了一架,楚曦玉累壞了,很快便沉了夢鄉。
次日清早,照例去講學,卻發現眾人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冷姐姐,咦,你臉上怎麼有傷?”楚曦玉看著冷寒雁臉上的淤青,驚訝問道。
冷寒雁搖搖頭,“沒事,切磋而已。”
“誰打的你!”楚曦玉皺眉。
正在此時,白緋衣戴著麵紗走了過來,道,“今日白家有事,兄長不在,我作主持,大家自便。”
但即便戴著麵紗,也能看到她眼圈下的淤青。
楚曦玉看了冷寒雁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冷姐姐,你和白緋衣切磋了?”
冷寒雁嗯了一聲,頓了頓,冷冷的聲音道,“她前天借切磋箭術之名,把我引走。我昨天約她切磋拳腳功夫。她喜歡切磋,那就好好切磋。”
如果那天她和楚曦玉一起去參加宴會,就可以幫她把狗趕走,不會讓她被狗追。
白緋衣就是故意把她引開。
冷寒雁事後得知此事,心底十分自責。
昨日便替楚曦玉出氣,約白緋衣切磋。
兩人都會些拳腳功夫,冷寒雁略勝一籌。
“咱們小姐隻傷了一點點,她都被打的不能看了!”冰兒自豪說道。
楚曦玉望著冷寒雁淺淺一笑,“冷姐姐真厲害!”
冷寒雁見她如此開心,抿唇。
“今日雲榛公子怎麼沒來啊?”
“薑淮公子也沒來。咦,雲槿小姐也不在……”
“你們還不知道吧,昨晚雲榛公子,差點出事了。現在他們都在白家呢!”
“什麼?雲榛公子出事?”
“聽說昨晚那白家的四小姐白憐楓……”
沒一會兒,消息就傳遍了。當天上午,衙門張貼了公告,將白憐楓處斬。
眾女都想趁著機會慰問雲榛公子。
但沒想到,雲榛直接就回京了。
白蒹葭受傷,他也沒什麼心思在這講學交流,正好以驚嚇為理由請辭,鹿鳴書院換了一個領隊。
雲榛一走,眾女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