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的擂台守的更艱難。
黑皮輸掉後,賭徒幾乎場場都押擂主獲勝,賭場為了平衡,立即去找了一些高手,甚至有之前的擂主。
等到日暮時分,守擂結束之時,楚衍的臉上又多了一些傷痕。
更別提衣衫覆蓋後,看不到的地方。
在歡呼聲中,楚衍拿著今天的獎勵和贏來的賭資,走出了鬥武場。
“又不能回家。”楚衍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沫,抬起手背一擦。
冷寒雁冷淡道,“都吐血了,還操心臉。”
鬥武場不能用武器,拳腳功夫。但練武之人的拳腿,不亞於石頭,劈裏啪啦敲了一整天,隻是外表看不出什麼傷痕,掀開衣服,必定沒有一塊好肉。
還有內傷……
“沒事!”楚衍隨意道,手摸了一把懷裏揣著的一堆銀票,偏頭看著冷寒雁道:
“怎麼樣?聽我的沒錯吧。”
冷寒雁:……
現在是高興贏錢的時候嗎?
冷寒雁沒有說話,耳廓微動,“有人跟蹤我們。”
來自一個斥候的敏銳。
“眼紅我賺的多,想搶我……”楚衍瞬間反應過來。
冷寒雁涼涼的視線掃了他一眼,“傷成這樣,估計覺得你一陣風就能刮倒,是塊肥肉。”
楚衍唇邊扯起一抹冷笑。想搶我妹妹的嫁妝?嗬嗬。
冷寒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著人就跑,“先走,跟蹤的人有點多。你現在這樣,不適合再動手。冰兒,你去前麵藥鋪,煎一副治內傷的藥。”
冰兒點頭,快步進了藥鋪。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也不敢進藥鋪搶人。
冷寒雁的方向感很強,視線在一條條巷子中劃過,拉著楚衍三兩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他們走後,原地冒出一堆地痞打手。
“咦?怎麼回事?人剛才好像在這兒?”
“對啊,怎麼就不見了……”
隨後拉著陳幼翠趕來的穆紫蘿也是一臉懵呆,“明明看見他往這個方向走了,怎麼沒了?”
“紫蘿,你找他做什麼啊?”陳幼翠不解問道。
穆紫蘿眉開眼笑,“靠他贏了一大筆!請他吃頓飯。”
認識一下。
“請吃飯?我看你居心不良。”陳幼翠一下就看穿了。
穆紫蘿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被說穿了也不害羞,幹脆坦坦蕩蕩說道,“你不是也覺得他很厲害嗎?身手好,長得那麼好看,而且,人也很好!”
之前在鬥武場遇到的人,要麼因為她長得漂亮或認出了她的家世,故意讓她,要麼就在勝券在握的前提下,把人往死裏打,以對方的慘樣襯托自己的厲害。
她都很不喜歡。
唯有,今天這個人是不一樣的。他沒有讓她,對誰都一樣。但卻盡可能的不傷每一個人。
穆紫蘿並沒有被他區別對待。
他對別人也是如此。
但她就很欣賞他這種品性。雖然很強也打的很凶,卻能對敵不過自己的對手,留有一分餘地和善良。
“但我看他剛才好像是和一個女子一起走的。說不準,人家已經成親了!”陳幼翠說道。
穆紫蘿有些可惜地歎了一口氣,“所以才要請他吃一頓飯,問一問嘛。剛才那個女子,說不準隻是他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