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師淡淡道,“我等雖然不在,但有證人親眼所見,忠勇候之妻和北夏互通消息,還有書信為證。攝政王,你莫非要包庇自己的未婚妻嗎?”
“就像當年楚致遠包庇錦書一樣?”瑞康郡王終於從疼痛中緩了過來,恨恨嘲諷道:
“不愧是母女,引誘男人的手段都一樣高明。北夏奸細真是好手段!”
楚曦玉輕輕拿下君夜宸捂著她耳朵的手,攥緊。
有他在,這鋪天蓋地的風雨,她都不怕。
“那封信,有問題。”楚曦玉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一字一句道,“字跡確實一致,但不是一氣嗬成,如果我沒猜錯,是從娘親日常的書信之中,將字挑出來,拚湊在一起,最後拓上去。”
“這樣,也能做到字跡一模一樣。但精通書法的人就能看出,不夠流暢。”
陸希之點頭表示認可,“確實,這封信沒有行雲流水之感,就是斷斷續續寫上去的。”
“這隻是你們的感覺,辦案是靠感覺嗎?字跡一模一樣,這就是鐵證如山!”謝蓉卿終於揚眉吐氣,惡狠狠道:
“就算這信,不是一氣嗬成而寫,也可能因為種種原因,斷斷續續寫的。誰能證明,這封信,是拚出來的?”
雲榛上前一步,揚聲道,“但取字拚信,確實有這種可能。此案還有疑點,應該詳查,不能就此定罪!”
謝蓉卿皮笑肉不笑,“誰人不知,雲榛公子鍾情楚曦玉。都這種局麵了,還幫她說話,狐狸精,名不虛傳。”
雲槿氣的不輕,扯了扯雲榛的袖子,低聲道,“哥,你別蹚渾水了。”
“蒹葭不是奸細,她不是那種人。”雲榛搖搖頭。
瑞康郡王一臉胸有成竹的得意,“別吵了,我證據都還沒放完。我們不止查出了錦書是奸細,還查到了她出自北夏將門世族——韓家。來人,上物證。”
一個官差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
瑞康郡王掀開紅布,隻見上麵擺了幾樣零零散散的飾品。其中一枚玉佩十分醒目,雕刻著繁複的圖騰,上麵用北夏文字寫了一個字。
“韓”。
楚曦玉一看見那堆飾品就氣血上湧。
除了那多出的玉佩,其他東西,都是母親下葬之時隨身佩戴的飾物!
他們挖了母親的墳!
開了棺!
“混賬東西!”楚衍氣的衝上來一拳砸在瑞康郡王臉上。
陸希之和冷寒雁趕緊將他拉回來。
“阿衍,你冷靜一點!”陸希之壓低聲音道。
楚衍聲音冷的猶如掉進冰窖,雙眸猙獰赤紅,“他挖了我娘的墳!”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這是……陪葬品?
瑞康郡王又被打翻在地,在官差攙扶下爬起來,惡狠狠道,“對!這就是你娘的陪葬品。既然你娘是奸細,我們自然要查明她的來曆!寒州城知府可以作證,這些東西,都是出自你娘的墳墓!看見這枚玉佩了嗎?就是從你娘墳墓裏挖出來的!”
“你們都能將這種東西給她陪葬了,還裝作不知情?楚致遠肯定知情,你們也都知道,她就是北夏人,楚致遠就是包庇奸細,楚曦玉,楚衍,你們都是奸細!全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