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杏微微頷首，表示杜裏長說的是真的。
至少表麵上看來說是真的。
“田青杏，你也可以繼續說下去了。”顧晏澤又道。
田青杏琢磨了一下顧晏澤的意思，然後開口道：“我把是燒了之後，曾經回去看了一眼，去的時候是晚上……我瞧見了一點瑩綠色的光芒。”
顧晏澤大概就是想讓她把發現熒光粉的事情說出來，然後他好順著這個繼續說下去。
杜裏長的神色一變：“你說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了綠色的光？之前的時候村子裏麵就有人看到瑩綠色的鬼頭，是了，一定是有詛咒！宋大壯是被鬼纏上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田青杏瞥了杜裏長一眼：“我是在一塊沒有燒掉的衣角上發現的，我後來看了一眼，到像是被人染上了一種夜晚會發光的粉末。”
杜裏長聽到這臉色一沉：“還有晚上會發光的東西？我怎麼聞所未聞！”
顧晏澤淡淡的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夜光杯，夜明珠，都是晚上會發光的東西，杜裏長，你真的沒聽說過嗎？”
夜光杯這種東西或許有人可以說沒聽說過，畢竟這從西域過來的，金貴的很。
可是這夜明珠……卻是人人都知道的稀世珍寶啊！
田青杏暗戳戳的補了一刀：“還是說杜裏長的心中其實是知道的，隻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杜裏長：“……”他真是想把田青杏的這張嘴給縫上！
田青杏看到杜裏長忍的辛苦，心中似乎已經十分氣憤了，但是這個時候還不敢表現出來，臉上就帶起了小人得誌的神色。
杜裏長瞧見這一幕，那就更是忍的辛苦了。
杜裏長此時調整了一下情緒解釋道：“大人，像是夜明珠這樣的東西，那也隻是在傳說中，像是我們這樣的鄉野之地，上哪裏有這種金貴的東西？”
“若是誰真的有了夜明珠，那也舍不得毀掉啊！”杜裏長繼續道。
“大人，你一定要明察！沒攔著村子裏麵的人燒掉宋大壯的屍體是我不對，大人要是想責罰我，我自然是認了的……但是大人……有的事情我沒做就是沒錯！”杜裏長繼續道。
其實他還想說一句，讓顧晏澤不要聽小人之言。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這話一說，就有明顯的指向性了。
到時候田青杏這個大麻煩一定會蹦出來又說他欺負她。
杜裏長現在是恨田青杏恨的牙直癢癢，但是也學的乖一些了，他知道田青杏這個女人不好惹，這個時候……當著顧晏澤的麵，他還是想先避其鋒芒的。
不然最後損失最大是他！
瞧瞧聽聽，田青杏那話，一言一句的，聽著都是往他的身上插刀子啊！
他現在是真的打算暫且先把這口氣忍下了。顧晏澤看了杜裏長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杜裏長剛剛表忠心的話聽到心中去。
“杜裏長，若是說有人害了宋大壯，希望你把宋大壯的屍體毀屍滅跡，你覺得誰最有可能？”顧晏澤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仿若問的不是這樣的大事兒，而是閑話家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