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應聲道:“是。”
方大走了之後,田青杏和顧晏澤又在屋子裏麵查看了一下。
田青杏仔細的找過,然後看著顧晏澤道:“這屋子裏麵,一塊金子都沒有,隻有幾個散碎的銅錢。”
說到這,田青杏補充了一句:“這就有一些奇怪了,按照孫掌櫃說的,他來的時候出手十分大方,隨手就是一塊金子,那怎麼也不會窮成這般模樣。”
顧晏澤點了點頭:“的確古怪。”
田青杏又道:“看傷口血跡的樣子,有點狀的噴濺感,若是自己摔倒流血致死……很難形成這樣的噴濺血跡。”
田青杏思索了一下,簡單的給出了一個猜測:“我想,他的死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咱們可以先查明此人是誰。”
顧晏澤很是讚同田青杏的觀點:“我讓仵作把人帶回去。”
“孫掌櫃,在案子沒查明期間……”顧晏澤的話才說到這。
孫掌櫃就連忙說道:“這間客棧是不會給旁人住了,其實大人,就算是你不說,整間客棧怕是短時間都不會有人來住了,畢竟出了人命,沒人想來沾惹晦氣。”
田青杏微微頷首,孫掌櫃這樣一說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顧晏澤的考量也是對的。
田青杏又跟著顧晏澤去了一次衙門。
自然,馮拾玉作為一塊合格的狗皮膏藥,那是肯定要跟著去的。
等著忙完了,天已經徹底黑了。
田青杏就琢磨著回家,她本來是想讓方大送自己的,可是轉瞬間一想,方大和自己隻是同事關係,而且顧晏澤之前的時候還說過方大有家室的事情,讓方大送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於是田青杏就道:“我自己回去就成。”
方大卻不依:“你一個姑娘家的,自己回去哪成,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方大這是好心。
可是他越是好心,田青杏就越是不希望給方大添麻煩,她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危險。”
馮拾玉道:“杏兒,你也不用怕,我送你回去。”
田青杏瞥了馮拾玉一眼:“你送我?我記得你們馮府和去我家的方向可不是一樣的呢!”
馮拾玉若是把自己送回去再回家,沒準都要大半夜了。
田青杏覺得,若是自己讓馮拾玉送自己,自己到是安全了,馮拾玉這二世祖雖然行為不招調,最近也有一些不正常,但是還是一個很正直的少年的,自然不會欺負她。
可問題是,馮拾玉一個人走夜路回府,萬一被歹人惦記上了,這簡直就是待宰的肥羊啊。
田青杏覺得,就算是有歹人,那也會惦記馮拾玉也不會惦記她。
她這一窮二白的,動手都浪費感情兒。
馮拾玉嬉皮笑臉的看著田青杏:“杏兒,不管多遠的路,我都想送你呢,誰讓我擔心你呢!”
顧晏澤冷眼看著馮拾玉,然後道:“馮公子,令尊曾經拜托我好好照顧你,夜深了,馮公子還是到顧府留宿吧,不要出去行走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難以向令尊交代。”
馮拾玉聽到這就炸了:“姓顧的,你別裝作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了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