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風這樣的一番話,解釋了自己為什麼對田青杏另眼相看,簡直就是狠狠的打了趙修文的臉。
趙修文冷眼看著周懷風:“周懷風,你別以為你考上了會元就了不起了!”
田青杏:“……”真是不知道趙修文是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的。
田青杏此時插了一句嘴:“考上會元了不了得起,你的心中沒點數嗎?”
江氏的臉色一黑:“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不然我兒子怎麼可能考不上!州府衙門的人一定是收了姓周的錢!”
此時州府衙門的人臉色就沉了起來,看著江氏的神色十分難看。
杜裏長恨不得把江氏的嘴給縫上,心中暗恨要不怎麼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呢!
江氏的嘴上怎麼就沒個把門的,當著州府的人這樣說話,是不要命了嗎?她不要命,難道還想把當裏長的他拖累下去?到時候州府不滿,肯定對他這個當裏長的也不滿啊。
這樣想著杜裏長就沒辦法安靜的站在旁邊看戲,當下就嗬斥道:“江氏,你一個婦道人家,胡咧咧什麼呢?”
“他們能做我還不能說啊?我兒子沒考中就不對!肯定是徇私舞弊了,我要去告狀!這次考試的結果不作數,得重考!”江氏惡狠狠的說道。
心中想著,上次不已經重考一次了,這次憑啥不可以重考?
田青杏此時都怔住了,她一直知道江氏極品,但是沒想到,江氏極品到這個程度啊,敢情兒按照江氏的意思,隻要趙修文考不中,這事兒裏麵就有貓膩?就得重考?
周懷風的神色肅穆:“學生周懷風身無長物,即便是想行賄送禮,那也無門無路,再者,這次會試是十分公正的!”
若是不公正,他這種寒門學子能考中嗎?
江氏瞪了周懷風一眼:“你考中了會元當然說這次公正!”
“江氏!我們這次是來報喜的,本不想和人爭端,之前通知錯了,的確是我們疏忽,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州府會試,可知該當何罪?”領頭人震怒的看著江氏。
江氏當下就打算開始耍潑,但是此時已經有人小聲說道:“江氏,看在我們都是一個村子裏麵的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你無權無勢的,要是和州府的人對上,你覺得能落什麼好下場嗎?”
江氏當下就不滿的道:“我兒子以後可是要當官的。”
“那也是以後!”
這人是西崖村的,算是個聰明人,她自然不願意為江氏操心,隻是鬧大了,對村子裏麵年輕的後生都不好,以後要是還有人科考,指不定要被趙修文的壞名聲影響。
江氏聽到這,當下就不說話了。
杜裏長擔心江氏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當下就吩咐著:“來人啊,把江氏給我帶下去!對了,還有趙修文!”
杜裏長是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兩個丟人現眼的貨!
然後又連連的給州府衙門的人賠罪,事情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田青杏此時已經回家套好了驢車,周懷風都邀請了,她肯定是要給這個麵子的,而且她也是真心為了周懷風高興。
走著去太累了,總不能指望州府衙門的人騎馬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