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杏也不能保證自己這樣分是百分百對的。
但是她這樣也算是大概有了個數。
方大站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著田青杏拿著骨頭,比劃來比劃去,然後沒多久,就把骨頭分別擺成了幾個人形的骷髏架子。
他越發的覺得,田姑娘不像是個女子了!
這樣彪悍!
一般的男人都會怕吧?可是她竟然能這樣神態自若的做這樣的事情。
至於顧晏澤,也在旁邊看著。
他見田青杏雖然生疏,但是處理屍骨的手段還是十分有章法的,眼中帶起了深思。
田青杏卻沒有想太多,她會這樣也隻是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工作。
畢竟她之前的時候也是真的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刑偵人員,然後為社會發光發熱了,雖然沒有過什麼實際經驗,但是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
這個時候她就把這當成一場模擬考試,按照書本上學來的東西去完成這些拚圖。
隻不過她到底是沒什麼經驗,心中也有一些發虛。
她看著自己的成果,然後不好意思的對著顧晏澤道:“我也不敢特別肯定,但是應該是這樣的。”
“這是兩個男人,這是中年女子,這是妙齡姑娘,至於最後這一個……最好區分了。”田青杏歎息了一聲。
因為是一個幼童。
就算是在那旁邊一臉害怕之色的方大,比大小也能分出來。
顧晏澤沒有說話。
此時的田青杏緊張了起來,她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這不是普通的凶殺案子啊。
這些人十有八九是莊家的人,而顧晏澤可是一直想調查莊家人的下落的!
她之前的時候就猜測過,顧晏澤和莊家的人有關係,而且顧晏澤也沒有否認過她的猜測。
不然顧晏澤為什麼來了柳縣第一件事兒就是來查這陳年舊案?
就算是他真的想當好官,想查案子,那柳縣的無頭案子多了去了,他為什麼要神秘兮兮的查這件?
田青杏見顧晏澤一臉凝重,有心想安慰兩句,但是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安慰。
顧晏澤道:“我知曉了。”
田青杏最終還是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顧晏澤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田青杏的好意。
顧晏澤吩咐了一句:“方大,你就按照杏兒分好的,把這些屍骨裹起來,帶回衙門。”
說到這,顧晏澤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田青杏點了點頭,還真是有的。
隻不過她還買來得及說。
顧晏澤歎息了一聲,然後蹲下身子看著一個頭骨說道:“這上麵明顯有痕跡,應該是被什麼砍到的。”
他也是發現了。
田青杏道:“還有那小一點的……孩子,肋骨是折斷的,應該是生前被折斷的。”
想必是有人踢了上去或者是踩了上去。
也不知道這一家子之前的時候遭遇了什麼。
若不是這次她要把這井挖開,這些事情想必會一直被深埋。
顧晏澤的神色難看:“做這樣事情的人,當真是喪心病狂!”
方大也在旁邊義憤填膺的說了一句:“大人,咱們一定要把這行凶者抓到!連這麼小的孩子也要下手,沒人性!而且這分明就是絕人門戶!這手段可真是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