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注目著趙修文,就連齊明帝此時也把目光落在落在趙修文的身上,等著趙修文做詩。
趙修文的額頭上頓時就出了細細碎碎的汗水。
本肚子裏麵就沒多點墨水,更何況這個時候這麼緊張。
越是緊張就越是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趙修文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我……”
阮太傅當下就嗬斥道:“還愣著做什麼!做詩!”
此時的阮太傅,腸子都悔青了,做什麼把這個廢物帶到朝堂上?
趙修文一會兒要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連著他的老臉都給丟了。
趙修文扛不住壓力,隻好硬著頭皮開口了:“一顆東珠圓又亮,帝王頭上如……如……如……鴿蛋。”
“……”
“……”
趙修文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都肅穆了。
用震驚無比的眼神看著趙修文。
這貨是太傅大人從哪裏弄來的人?
就算是肚子裏麵真沒墨水的武將,也知道這詩做的不好了。
對於這些武將來說,他們對好壞詩詞也是有個自己判斷的標準的,就是那種全都聽不懂的就是好的。
趙修文這一句,不但聽得懂,而且也太庸俗了一些。
阮太傅額角青筋爆出,此時恨不得把趙修文從這踢出去。
阮太傅早就知道趙修文沒什麼本事,但是他最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不過是舉薦一個侍郎,沒人敢和自己對著來。
就算是丞相,在不是非必要的情況下,也不會和他硬著來啊。
可是誰知道,這顧晏澤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當眾反駁他。
反駁他也就反駁他吧,還出主意讓齊明帝當眾考驗趙修文,這樣一來……趙修文其實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的事實,就徹底暴露在眾人麵前了。
阮太傅覺得,這件事除了眼前的丟臉之外,那影響也是十分深遠的。
他舉薦了這麼一個人,那以後讓其他同僚怎麼看?讓陛下怎麼看?會不會覺得他是個無用沒有眼光的人?
以後再舉薦什麼心腹,是不是要受阻。
齊明帝神色陰冷的看了趙修文一眼:“你是說我頭上的東珠和鴿蛋一樣嗎?”
趙修文連忙點頭:“又白又大!和鴿蛋一樣!”
這要是放到現代,說什麼珠寶是鴿子蛋,那也是一種誇獎。
可是現如今……說齊明帝頭上的東珠是鴿蛋,那就是侮辱了。
鴿蛋是一種不怎麼值錢的物什,還是從鴿屁股裏麵下出來的,可是東珠是高貴的象征。
齊明帝此人又十分喜歡別人的讚賞和恭維,可是趙修文用賤物形容他頭上的東珠,他當然不高興了。
齊明帝此人畢竟是帝王,也是能聽懂詩詞的好壞的。
趙修文剛剛說的這兩句不但不好,而且還如此放肆!
齊明帝當下就有點小不開心。
如果尋常人有點小不開心,也就得過且過了,可是現如今不開心的,卻是高高在上的齊明帝。
齊明帝當下就嗬斥道:“放肆!”
趙修文一時間被這一句放肆給震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是他還是連忙磕頭認錯:“是我做的詩不好,讓陛下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