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大人又把目光落在了趙修文的身上,眼神之中又多了幾分鄙夷。
很顯然,他們覺得趙修文會栽贓顧晏澤,就是因為這件事。
到真是個上不了台麵的!
就算他們曾經是阮太傅一脈的人,這個時候也不能站在這蠢貨這邊。
更何況……樹倒猢猻散。
阮太傅沒了,朝中又少了一個可以和顧相分庭抗禮的人,這個時候因為這上不了台麵的趙修文,去得罪顧相公子,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雖然說顧相公子和顧相的關係近來不是很好,可打斷骨頭連著筋,那是父子情分,一段時間肯定是要和好的。
而且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教訓,不見得可以讓別人踩上來。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沒顧晏澤,他們也不打算和趙修文多親近。
他們並不覺得,沒了阮太傅,趙修文還能有什麼出息。
今天更是看清楚趙修文有幾斤幾兩了。
就拿這件事來說吧,若是換做旁人,就算是討厭顧晏澤,那如今顧晏澤來了,也要表現得體,可是趙修文竟然信口胡說,落人話柄,不是蠢是什麼?
“顧晏澤,我知道,你就是因為我爹沒了,所以才仗勢欺人!不過你給我記住了,我爹雖然沒了,可我爹還有許許多多的門生,這些人都不會允許你欺負我們阮府!”趙修文繼續道。
作為門生的那兩位大人,驚異的看了一眼趙修文。
趙修文這話說的道是硬氣!可是他們憑什麼為他出頭?
田青杏心中也跟著輕笑,趙修文一口一個我爹,不知道的還以為阮太傅是他親爹呢。
“我今日來並不是為了招惹是非,可是奉旨前來,還請趙公子不要幹擾公務。”說著顧晏澤就往裏麵走去。
趙修文擋住了顧晏澤:“我不許你進我爹的靈堂叨擾我爹!”
“難不成你想抗旨?”顧晏澤眯了眯眼睛。
“趙公子,顧公子這是奉旨來的,而且……一品大員去了,都會有朝廷的人過來吊唁,這是正常的……”其中一個官員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趙修文膽子雖然大,也不怕顧晏澤,可也不敢抗旨。
這抗旨可不是個小罪名。
顧晏澤帶著一行人到了靈堂跟前,上香。
到不至於磕頭。
他又不是阮太傅的門生。
按照大齊朝的習俗,人沒了之後是要停靈的,所以阮太傅也沒有下葬。
棺木也沒有釘死,而是虛掩著。
顧晏澤走了過去,瞧了一眼,田青杏跟在顧晏澤跟前,也瞧見了。
阮太傅雖然是因為失火沒的,但是身上並沒有什麼火燒的痕跡,衣服應當是才換過的,頭發有一些被燒焦,但是已經被清理幹淨,至於麵容,幹幹淨淨。
身上其他的地方,瞧著也不像是被火燒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情況。
因為很多在火災之中喪生的人,並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短時間內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被嗆死的。
阮太傅應當就屬於這種情況。
顧晏澤點了點頭,對自己身側的一個隨從道:“卻是阮太傅無疑。”
這個人看起來是隨從,但其實是朝中的一個文官,記載朝中大員生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