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聽到這都覺得很有道理。
但是也沒人敢發表意見,誰知道這個新來的縣令如何,現在看起來到是說人話,可萬一後頭被鄭老爺收買了。
他們要是說了什麼關於鄭老爺的壞話,被鄭老爺記仇了,那日後才麻煩呢!
不過此時的顧晏澤也沒指望著人能附和自己。
他初來乍到的,大家對他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鄭老爺!請吧。”顧青看了一眼鄭老爺道。
鄭老爺沒動,顧青手上的力氣就大了起來:“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鄭老爺額頭冒汗:“原來是縣令大人,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可這不知者無罪,還請大人高抬貴手,鄭某日後一定重謝。”
田青杏輕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當眾行賄?”
“更何況,你是不知道我夫君是縣令,所以才這樣,那要是我夫君不是縣令,今天豈不是就被你欺負了去?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欺負縣令,欺負別人唄?”田青杏閑閑的說道。
鄭老爺聽到這,心中已經滿是髒話了!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挑事兒。
要是沒這個女人,這窮縣令沒準就應下自己了。
是的,到現在鄭老爺還覺得顧晏澤是個窮縣令,有錢的,花點錢去個富庶的地方,誰會來這啊?
指不定是什麼窮酸書生,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了,才被派到這的。
像是這樣的人,他花錢當然能通路。
但是有這個女人壞事兒,那結果就不一定了。
鄭老爺思量著,就道:“這位夫人,剛剛是我糊塗了,我在這裏給你賠禮道歉。”
“賠什麼禮啊,道什麼歉啊,不是要把我抬回去當姨娘麼?”田青杏冷哼了一聲。
圍觀的人瞧見這一幕,心中都暗道,看起來鄭老爺這次是栽了。
這位縣令夫人明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就算是縣令能大度不和鄭老爺計較,可這縣令夫人也不會輕易放過鄭老爺!
鄭老爺連忙道:“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剛剛聾了?所以聽錯了?”田青杏反問道。
鄭老爺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就是那周月娥不好對付,也沒像是田青杏這樣啊!簡直能把話聊死了!
“走吧,還是回衙門說吧。”田青杏淡淡的道。
鄭老爺沒法子,隻能跟著回衙門,在路上的時候,顧青放開了鄭老爺,但是此時的鄭老爺已經不敢造次。
不管他多麼瞧不起這個窮書生,那這也是縣令。
在沒摸清楚縣令的來路的時候,他也不敢如何。
鄭老爺此時已經不打算和顧晏澤硬著來了,而是打算到了人少的地方,再賄賂一下縣令。
等到了縣衙的時候,大堂已經被修繕的差不多。
周月娥小心翼翼的在後麵跟著,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未來,但是她就是莫名的覺得,那位粗衣但是長的漂亮又潑辣的夫人,會為她做主。
這麼想著,周月娥的心中有了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