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穆家二小姐跟小侍衛的苟且醜事,被穆香蘭當眾說出,讓穆振宇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這小女兒,本身就是庶出,平日裏女紅書畫樣樣不精,又其貌不揚,雖說不上討厭,但卻也實在喜歡不起來。
而今天這種醜聞,被當眾說開,朝廷和宮裏有臉麵的人也都在,一張老臉僵著實在是掛不住。
“事已至此了,要怪隻怪你當初不矜持。”
這件事,穆振宇不想再多做深談,她本也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這件事越早了結越好,也不至於讓丞相府成為人家的笑柄。
“爹爹是朝廷上的重臣,又是家中的管事,如今女兒蒙受不白,還請爹爹給女兒做主。”
穆香蘭見父親不耐煩,撲通便跪了下去,而那一顆心也沉在這裏,準備跟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死磕到底。
終究是占了原主的身子,如今還她個清白,也算是感恩。
穆振宇的臉已經扭曲,在座的人如同看一場好戲般拭目以待,而此刻如果自己還拒絕她,不但顯得自己昏庸,更加殘暴。
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如此對待,是非不分,恐怕日後的交往,會有阻礙。
“那你說這件事怎麼辦?”穆振宇壓著胸腔內的怒火,在座的諸位,對丞相府發生的事情可是瞠目結舌。
今天的事情辦好了,也究竟是上不了台麵的家事,辦不好,更是醜聞一樁。
穆振宇實在惱火,可又無法發作。
“要我說,不如叫來那位自演自說跟我苟且的情哥哥來對質。”
穆香蘭字字句句說得清楚,帶著委屈,卻又堅定不移,一雙眼睛環視著周遭打探著情形,自治就算父親想要私了。
在這麼多權貴的麵前,也不得不應自己的要求。
“也罷,來人傳李達!”穆振宇鄙夷且憤恨的眼光落在穆香蘭的身上,不帶半點父親得憐愛。
“這是家醜,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了,你也就別執迷不悟了。”穆丞相無奈的補了一句,絲毫沒有相親穆香蘭,並且要挽留她的意思。
言辭之下無非就是讓她私心。
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天的恥辱,說清楚辦明白了,也就連著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一同嫁出去了。
“是,爹爹。”穆香蘭摸清楚了穆振宇的心思,卻並沒有跟他抬杠,隱忍得退到了一旁。
靜靜得等待那情哥哥的到來,身畔,坐著的人,她有印象,腦海中原主的記憶一掃而過,悄悄附耳在榮妙言的耳畔。
“不知公主可否幫個忙,那李達前來公主替我會會,看他可否認出。”
這榮妙言本是金貴的身子,兩個人也並沒有太大的交集。
隻是早前公主受了不知怎樣的委屈,在學堂裏哭鼻子,周圍的人無一敢上前,隻有穆香蘭遞了手帕。
可穆香蘭賭定了,深宮大院裏,即便是這般的點頭之交,榮妙言也會賣自己這個人情。
榮妙言並沒有回應,而是優雅的飲著杯中的酒,麵色鎮定,心中仿佛琢磨著什麼。
但穆香蘭心知,榮妙言沒有大怒問罪自己的大不敬就已經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