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傻,他們真心相愛,拿穆香蘭做炮灰。
豈是大人家的所作所為?
穆香蘭說的頭頭是道,更加讓穆晚晴啞口無言,恨意充斥著整個身體,沒有了剛剛的窘迫,事情逼到這個份上,倒是多了一份鎮定。
加上剛剛失去孩子的痛苦,一並的記恨在了心裏。
“夠了!我的孩子都沒了,穆香蘭你還要咄咄逼人嗎?”
穆晚晴沾著血的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到底說也是喪子之痛,以此,或許能掩蓋過去他們二人犯下的過錯。
這一句,帶著凶,帶著恨。
硬生生的從穆晚晴的嘴裏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示意她得饒人處且饒人。
穆香蘭心中冷笑,回敬過去的是一個輕蔑的眼神,當這具身體變冷直至死亡的時候,又何嚐不是帶著恨意呢。
那時他們可曾想過要放過自己?
可轉過頭,投向諸位以及穆丞相的眼神,卻是委屈而又隱忍的。
“爹爹,大姐說的極是父母之命是小,我這當妹妹的自然是希望姐姐幸福,如今,不如就將姐姐嫁過去便是了。”
這句話一出,在座的人無不在歎服她的大度。
可又有誰知她正腹黑得籌劃接下來的事情。
“也罷,到底是我丞相府出來的女兒,大度!”
聽到穆香蘭這樣說,穆振宇自然是欣喜,大女兒本是自己的心頭肉,如今鬧得這樣尷尬的場麵,雖說有些氣惱,卻也終是不忍責罰。
大手一擺,吩咐下人籌備。
一來,顯示自己教導有方教出二小姐這般通情達理的姑娘,二來,本是一件醜聞變成一件喜事,自然是高興。
“爹爹,慢!”
就在所有人都想息事寧人的時候,她吐出的一句話,又讓人措不及防。
“側門口停了將軍府前來迎親的轎,姐姐得性子急,不然也不會辦出今天這樣荒唐的事情,我想不如今天抬走了便是。”
她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人做嫁衣呢?
側門,小轎!
在大戶人家都是妾室的禮數,這達官顯貴自然是各個都知道其中的意思,可看著穆香蘭認真而又誠懇的眼神。
卻又都挑不出半點的毛病。
聽聞這話,穆晚晴急的一跺腳,她好生生的嫡長女,怎麼能受到這種待遇。
可偏偏身邊的男人,一點都沒有他那當爹的將軍半點風範,硬是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
“書香門第,戰壕之風,又豈能用這種上不了門麵的小禮數?”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穆晚晴又漲了氣焰,得理不饒。
可卻偏偏對不上穆香蘭的伶牙俐齒。
“既然大姐做了這樣上不了台麵的事,如今我們為難人家丞相府以往常的禮數來做,恐有不妥,如今壞了自家的臉麵也就算了,姐姐都已經是離析哥哥的人了,又怎好往言府的臉上抹黑呢?”
這話,字字珠璣,八麵玲瓏。
讓那對狗男女和穆丞相都驚了,平日裏二小姐比起常人略有蠢頓,而今日卻在她的身上絲毫找不出往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