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追上去……
孟夕然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蘇星月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秦越寒的胳膊站在禮堂的中央,明豔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忽然看向她:然然,我要結婚了,你得把心髒還給我。
孟夕然順著她的話看向她胸口的位置,血淋淋的大窟窿猙獰恐怖。
再抬起頭,秦越寒放大的俊臉已經出現在眼前,掐著她的脖子一隻手伸向她的胸口,表情狠惡:“你這個小偷,把星月的心還回來。”
“我,我不是小偷,不是的,不是……”
病房裏,男人冷然的掃了一眼床上囈語的孟夕然,峰眉緊縮。
“秦先生,秦太……”收到男人危險的目光,醫生立即轉了稱呼:“孟小姐剛做過心髒移植手術,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術後依舊存在排斥的風險,再加上這幾日過度勞累沒有按時服用抗排斥的藥物,所以才會出現暫時性的休克。”
過度勞累?沒有按時服藥?
秦越寒深眸卷起一抹猩紅,示意醫生出去。
目光落在床上瘦弱的女人身上,秦越寒大步走過去,沒有絲毫猶豫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醒。
孟夕然一睜開眼,秦越寒暴怒的俊臉出現在眼前,和夢境中完全重合。
她下意識的往後縮去:“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夢到什麼了害怕成這樣?嗯?”秦越寒邪佞的提唇,粗糲的手指捏的她一陣陣的疼。
孟夕然皺著一張臉,閃躲著他的目光,眼睛裏一陣酸澀。
曾經有一萬次她想過,要是她沒有接受心髒移植,那麼現在是不是就能夠更坦然的麵對他?
“我最後在警告你一次孟夕然,你隻不過是承載星月心髒的容器,你沒有任何權利傷害她,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背著我不吃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越寒絕情的話語像是一道冰封的利刃穿透靈魂,讓她久久無法回神。
為什麼?
明知道他就是那麼一個人,明知道她的結局,為什麼每一次她都那麼難受?
眼淚順著眼角流出,孟夕然緩緩張口:“我不是故意的……”
這幾日接連的變故,她整個人仿佛一句行屍走肉一樣麻木不已,怎麼會記得吃藥這回事……
溫熱的液體留到他的手指上,秦越寒鬆開鉗製,厭惡的擦在床單上。
“收起你那惡心的眼淚,我不是暮時年,你吃你這一套!”
心髒的疼痛不言而喻,孟夕然攥緊手掌微微側過臉,長發遮住臉上的淚痕。
她似乎差點忘了,秦越寒從來不喜歡柔弱的女人,像蘇星月,她從來不哭,永遠都像是開的最燦爛的玫瑰花,嬌豔燦爛的宛如一個小太陽,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秦越寒。
孟夕然垂著視線,眼淚彙聚在眼底被她生生忍住,“抱歉。”
她欠他的,所以願意迎合他所有的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