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同時,孟夕然的胸口已經緩和了很多,王媽的水也終於拿了過來。
或許王媽早就來了,但她隻是在一邊看著,直到孟夕然被羞辱完,才緩緩走進來。
因為孟夕然看清楚王媽眼底裏的那股子輕蔑,就連老資格的傭人都覺得她配不上秦越寒。
這杯水毫不客氣的遞給了孟夕然,甚至差點撒在她的身上,完全不管她還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少奶奶?”王媽問道。
說是關切,不如說是不耐煩,她拿著這杯水很久了,而孟夕然卻像是傻了一樣不曾有過反應。
孟夕然接過了水,猛地喝了一大口,她的心髒突突的跳了起來,她實在是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活成了這個樣子。
可她有什麼錯?是星月捐獻的心髒,甚至她都不知情,如果孟夕然知道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自從見到秦越寒開始,他就變成了孟夕然的一切,隻要秦越寒歡喜她就歡喜,就算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她本人,也是好的。
可這一切發生了之後,她卻變成了罪人,隻因為她活了下來!
杯子裏的水見了底,孟夕然透過了杯底看見了秦越寒,他正看著她,眼神很是危險。
良久,她癡癡的放下杯子,而秦越寒的諷刺意味更濃了,緩緩說道:“喂?沒事,剛剛有個花癡一直在看我,那模樣——真醜。”
他再說她吧!孟夕然的心髒仿佛是被插上了一把剪刀,原來她的癡情落在秦越寒眼裏不是惡心就是醜陋。
她的心髒越跳越快,忍不住的開口:“秦少,您也看了我很久,樣子不算很端莊。”
孟夕然說端莊,這也是一種諷刺,這個詞隻用來說女人,而反義詞就是潑婦。
她膽敢諷刺自己是潑婦?秦越寒眼裏的寒光更濃,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孟夕然麵前。
“你再說一次?”秦越寒森然開口。
他沒想到,孟夕然居然敢開口反抗他!看來是自己對這個女人太好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不隻是秦越寒覺得不可思議,孟夕然也覺得,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無辜的看著暴怒的秦越寒。
秦越寒氣的炸了毛,而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作為。
忍忍就好了,這是孟夕然的名言,可這一次的行為完全沒有過腦子就說出了話,她覺得太不敢相信了。
“孟夕然,你不過隻是一個容器而已,不要給臉不要臉。”秦越寒一字一頓,就差把孟夕然生死活剝了:“別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
“容器?也要我活著才算容器,秦少您就沒給過我臉,在這裏我早就沒有這種東西了。”
又是一回!孟夕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覺到了那種無力感,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憤怒的還擊了秦越寒。
她覺得不滿,她有天大的委屈,孟夕然隻不過是活下來了而已,問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生活。
可她麵前的可是秦越寒啊,隻要秦越寒稍稍一皺眉頭孟夕然都會心疼的要死,從來不敢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