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然關了文檔,不免也打了一個哈欠,“我送你下去吧。”
季延臣忙推脫,可奈不過孟夕然的執意,便隻讓他送自己到公寓的門外,一會就上去。
“路上小心。”孟夕然裹了裹身上的外衣,看著季延臣的車燈緩緩遠離,這才轉身回去。
——叮。
電梯在十六樓停下,孟夕然一出門便被禁錮在了一個懷抱之中,她掙紮了兩下,很快就明白了這個人是誰。
“秦總,這麼晚了不陪著秦太太,來我這裏是要檢查明天的策劃案嗎?”她放棄了掙紮,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秦越寒的動作。
果然,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半晌才用沙啞的語氣說道:“季延臣在這裏待了兩個小時,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秦總真是好興致,什麼時候學了蹲人牆角的本事。”燈光之下,是孟夕然帶著一絲挑釁的輪廓,曖昧的眼神深深的刺進秦越寒的心裏。
“我……夕然,如果我說跟上官如歌結婚是為了挽救秦氏,你會相信嗎?”他的聲音陡然低沉了下來,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疼。
孟夕然的心中一軟,可想到秦越寒的所作所為,還是咬了咬唇,“相信。”
“那……”
看著他眼中的期待,孟夕然的神色並未有任何的變化,她推了一下秦越寒的身體,冰冷的話似刀刃一般紮在他的身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和你也絕對不會回到從前的樣子,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也已經有了上官如歌,所以不要在糾纏我了。”
他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有些微顫,可麵上卻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秦越寒頓了頓,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這個時候季延臣的出現就是錯誤。”
還未等孟夕然反駁,秦越寒說道:“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一分,我秦越寒和你隻是合作關係,再無其他。”
孟夕然隻覺得眼底有一片涼意,她斂眸為的就是讓對方不發現自己情緒上麵的變化,“秦先生,您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高興。”
她身前拂過一陣涼風,秦越寒已經大踏步進了電梯,冷峻的麵容之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孟夕然盯著電梯上麵緩緩下落的數字,也知道此生跟秦越寒或許,再也沒有別的瓜葛了。
她順著牆邊蹲下,將頭埋在膝蓋上,放縱自己最後再為了秦越寒哭一次。
第二日便是緊張的會議,為了一舉拿下秦氏企業,孟夕然起了個大早準備今天的演講,因為昨天哭過,她的眼睛有些微腫,需得用厚厚的粉底才能遮蓋。
待她隨著季延臣進入秦氏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以前的員工對二人投去質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