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靈真人。
隱居在雲仙門坊市的一名丹道宗師。
如今已八百餘歲;一生浸淫丹道;別無所好。
然而,人生在世總有憂患。
扶靈真人最近便遇到了一件比不過去的坎兒:
壽元將至!
扶靈真人一生都撲在煉丹上,雖有頗多遺憾,卻樂在其中。
然而最近他卻預感到了自己大限將至。
這讓扶靈真人非常的苦惱。
早年因為煉丹、試丹導致他體質受損,難以突破!
隻有金丹初期修為,壽元不足千;如今空有一身煉丹本事卻無法自救,這讓他非常苦惱。
心煩氣躁的扶靈真人打發了弟子,獨自一人來到茶館,排遣心中煩悶,卻意外的看到了茶館對麵一座名叫仙緣閣的鋪子掛出了四部頗有意趣的畫作。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雲仙門的一位後輩翹楚玩的遊戲!
活了八百年,他什麼東西沒見過?
這些小把戲,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不過,當得知年輕人放出的豪言,扶靈真人不禁動容。
“好大的口氣!小小年紀安之何謂元嬰否?”
他堂堂煉丹宗師都都不敢奢望突破元嬰,“區區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竟然敢言保他人直入元嬰?!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偏偏,還有那麼多愚蠢之人相信!
扶靈真人氣憤難平。
卻不知他這一句話,得罪了不少人。
“這位道友,話不能這麼說。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你雖然年長,但論對修行的理解,你拍馬難迎寧世子!”
一個受過林寧恩惠的修士指摘道:“如此武斷,也不怕貽笑大方!”
“就是!寧世子對修行的理解絲毫不弱於元嬰強者!他敢這麼說,必定也能做到。”
“……”
客棧中有許多受過林寧恩惠之人,開口為林寧辯白。
“扶靈前輩……”
這時,一個麵色灰白的老者站起身來,規勸道:“前輩,您還記得我們上次討論的凝丹之問嗎?寧世子已經解出來了!”
這位丹師認識扶靈真人,且曾經受其教導,彼此間有幾分香火情。
如此說話,便是向告訴扶靈真人,寧世子卻有真才實學。
切莫因小失大,損了顏麵!
“解出來了?”
扶靈真人一愣。
眼前此人是一位曾經有恩於他的前輩的弟子;他自然認識。
也曾多次指點對方;自然相信對方不至於說謊。
但如果對方沒說話的話……
念及至此,扶靈真人看向對麵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嚴肅,問那人道:“這位寧世子是何修為?”
那丹師道:“說是金丹巔峰;但無人見他出手過,不是很確定;但肯定是金丹之上無疑。”
“恐怕……未必!”
扶靈真人神色一凜,眸光盯著對麵的那副丹方,若有所思道:“這出題水平,可一點都不像金丹修士能做出來的啊!”
眼前四幅圖,明顯都是新跡,定是剛作的畫無疑;
而且風格明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一人獨具丹器符陣四大技藝;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更令人玩味的還是這四道題!
看似靈級中品,實則複雜萬分。
靈級中品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境界;有些靈級丹師,若是運氣好,初期時便可煉成中品丹;但有些中品丹,複雜萬分,非靈級後期不可煉製!
眼前那副丹方便屬於後者;非根基深厚、或靈級後期不可煉製!
出題很有水平!
可這麼有水準的題目,竟然是出自一個弱冠孩童之手;這讓扶靈真人如何能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