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搖了搖頭，“不知道。”
青天：“……”
“這意味著，一個新的無主世界，或者一個時機的天道被毀滅！”
青天有些氣憤的說道：“要找到一個無主的新世界，比在界海中尋找一個完整的天道還困難；而覆滅一個世界的天道，隻有界海的毀滅者能做到！”
林寧聞言一愣，隨即意識到不對。
“那當初蒼天是怎麼被斬的？”
既然隻有毀滅者能做到，那蒼天被斬豈不也是毀滅者所為？
“這……”
青天神色一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想挽回卻已經來不及了。
以林寧的聰慧，想騙他確實不易。
林寧眸光微動，微笑道：“看來上古一戰，還有諸多隱情。”
青天沉默不語，連喝了三杯茶，最終才道：“也罷！反正你早晚會知道。”
青天思慮再三，決定告訴林寧……一部分！
“上古那一戰，確實有毀滅者參與！而且是一尊罕見的擁有智慧的毀滅者！”
青天追憶道：“你知道嗎？其實神器是傷不了天道的！當初九大神器之所以能斬斷蒼天，是因為那九尊存在在神器上染了毀滅者的血！更可怕的是，那尊毀滅者就混跡在暗九人當中！”
“和我們當初在界海看到的毀滅者不一樣，它擁有智慧！當初我實力暴漲，再加上億萬萬生靈的記憶，很快便發現了這個秘密；但那個毀滅者太強大了，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聲張！生怕提及那段往事會驚動那尊不知名的毀滅者，為這個世界帶來災難！”
青天自顧自的說道，林寧聽地一腦袋迷茫。
同階之下，林寧覺得自己已經是混的相當出色了。
但和眼前這位大佬相比，他輸的不是段位，是修為！
剛剛青天大佬那番話的每一個字，林寧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的這個故事，他卻一竅不通！
以他的見識，並沒有聽到這個故事當中，有什麼值得青天隱瞞或忌憚的東西。
察覺到林寧的心思，青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可知，何為仙？”
林寧皺了皺眉，“生靈超脫命運長河，成就更高層次的生命形態，是為仙！”
青天嘴角噙著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跳出命運長河是為仙，此言不假；但不全麵！仙人的最終追求並不是擺脫命運，而是為了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亦如魚兒從水中躍起，可以看到陸地，但若無神力支撐，終究還是會落入水中；唯有躍龍門、化金龍方可翱翔天地，領略世界之妙！”
青天看著天穹，“生靈修仙，亦是如此！但你所不知的是，仙人雖然跳出了命運長河，但卻又並沒有擺脫命運的束縛！諸如現在，你呼喚仙人真名，他是能感受到的！你我剛剛提及毀滅者，倘若我剛剛說出他的真名，你我現在已經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
“暴……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
林寧聞言一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被一隻有意識的毀滅者盯上……”
這也太恐怖了！
一想到界海中那恐怖的存在，林寧就忍不住心神悸動。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它，那就是：
無可匹敵！
當初青天便說過，那是天道隕落的宿命！
蒼天之所以如此難搞，就是不想落得那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