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歐陽木羽也深知這一點,自然不敢硬抗,將流雲新法催發到全身,真勁一聚,借勢而退。
“師妹這一劍,可真是強悍的緊呀!”歐陽木羽感到劍氣的強橫,不由感歎了一聲,心知這一劍可能是躲不過去了,牙光一咬,雙腿一蹬,迎著劍氣憑空翻轉,“嗖……”地一聲,那道劍氣眨眼間已經從歐陽木羽的腋下穿過,在歐陽木羽的右臂間擦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右臂的疼痛立刻讓歐陽木羽神誌一分,在空中的身勢微微一頓,一時間控製不住,急速落下,眼看就要摔了個結實。
“師兄……小心……”白雪右腳輕跺,飄逸的身形直衝歐陽木羽而去……
歐陽木羽隻覺得一隻柔軟的玉手從自己的腰間穿過,往前輕輕一拉,寬闊的身軀一下子被溫暖而柔嫩的身子貼住,鼻間蕩起舒人的香味,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而此刻,白雪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剛才一見歐陽木羽從空中急落,情急之下,哪裏還能多想,身形一展,躍到了半空將歐陽木羽的身子接了下來,體內真氣一凝,兩人在空中一陣飛轉之後,才安然落地。
白雪的身形本不及歐陽木羽,落地之後,剛剛站穩,挺俏的鼻尖登時撞到了歐陽木羽結實的胸膛之上,不由微微吃痛,剛想將歐陽木羽退開,眼角的餘光立刻觸及到了歐陽木羽右臂的傷口,毫無疑問地猜到是剛才那一劍所創,莫名的一陣心疼,急忙猛然抬頭道:““師兄……你的手臂沒事吧……”
“呃……”
手臂的麻疼本讓歐陽木羽有些分神,加上剛才那溫柔醉人的體香,以及在空中的好一陣天旋地轉,此刻,雖然已經站穩,但歐陽木羽依然有些感到暈暈蒙蒙的,忽聞胸口處傳來急促的聲音,下意識地將頭低下……
恍然間是一對美麗櫻唇,隨後又是一陣柔軟的觸感,有些濕潤,帶著一絲甜意,鼻尖再次洋溢迷人的香味,一雙動人的秋眸帶著無比的意訝映入他的雙眼,激烈的呼吸聲隨著貼緊的身體,而微微顫抖。
兩人四唇相對,在溫柔的風中仿佛定格一般,好似經過了幾個世紀的纏綿,至死不休……
“啊……”白雪最先反應過來,將歐陽木羽猛然一退,雙頰頓時紅暈浸染,動人的秋眸不敢直視,微微的低著頭,撫著自己的胸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歐陽木羽的身上未曾移過,帶著一絲羞意。
“師妹……我……”短短的幾秒鍾,歐陽木羽感到自己仿佛從天堂一下子落到了地獄,剛才白雪的一聲尖叫,終於讓他回過了神來,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別說了……隻是……隻是一個意外而已……”白雪紅彤彤的雙腮,此刻,有種說不出的神韻,秋眸之中閃過神秘的光澤後,又恢複了已往的冷靜。
“意外……確實是個意外……”歐陽木羽隻覺地臉上莫名的燒熱,剛才的一切好似做夢一般,但卻有著異樣的甜蜜。
“師兄……你的手……沒事吧……”好不容易平靜的白雪,看著歐陽木羽破碎的衣袖間,滲出的血絲,不由擔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歐陽木羽微微低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臂已經染滿了鮮血,大概是被剛才的劍氣所傷。
“我來看看吧……”白雪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地走了上來,替歐陽木羽檢查傷勢,但聞到有些熟悉的味道後,腦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那香豔的一幕,剛剛消退的紅雲,頓時又爬了上來。
“啊……好深的傷口……都怪我出手太重了……”白雪翻開破裂的衣口,這才發現,此刻,細小的傷口已經一片血肉模糊,還在範圍並不大,但也可見剛才她那一劍的威力。
“呼……”白雪剛剛碰觸傷口,就讓歐陽木羽倒舒了口氣。
“痛嗎?”白雪有些內疚地看著歐陽木羽。
“沒事……一點小傷……”歐陽木羽搖著頭,白雪那出奇溫柔的眼神,讓他又有些飄飄欲仙了。
“我先替你包一下,不然傷口很容易感染的……”從小習武長大的白雪,自然少不了會幫自己弄傷,所以對於傷口的處理,還是她還算頗有心得。
隻見她麻利地撕下自己衣角的白紗,小心翼翼地翻起歐陽木羽的衣袖,一直翻到傷口之上,再將白紗慢慢繞過傷口,輕輕貼住,纏繞了兩圈,最後打算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想不到師妹平時冷冰冰的,居然做起事來如此細心……”歐陽木羽心中默默歎道,似乎有種幸福的感覺。
“謝謝你,師妹……”歐陽木羽深深地注視著白雪。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的傷口還是要處理的……”白雪微微低下頭,不敢再對視歐陽木羽那火熱的目光,表情又恢複了已往的冷漠,有些突然。
“哦……”歐陽木羽看出了白雪的異樣,暗自猜想是不是剛才的一幕嚇到了她,剛才解釋,卻又不知怎麼開口,猶豫之間,又吞了回去。
溫熱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兩人默默無語地並肩離開了唐泉大學的後山……
雲霧迷茫,涼風徐徐,天雲峰上,依舊那般寂靜無聲,濃密的林竹覆蓋著整個山峰,蒼翠而碧綠,沒有人煙,草木高聳,足以遮人視野。
荒蕪的山路之上,一道高大的身影,仰目四處尋望著,似乎在找著什麼,但枝繁葉茂的樹兒,不斷遮擋著他的視線,令他不時地翻身躍起,跳落在樹杈之上,俯視而望,才能看清前方的地形。
“這天雲峰也真是怪異之極,我整整走了一天,竟然好像隻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又繞了回來……”高大的身影直言著,從樹杈上輕身而落,抱怨道,神情露出一絲不耐煩之色。
但高大的身影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幹脆一腳踏入了茂盛的草木之中,穿林而過,從另一個方向朝山中走去。
或許是運氣,高大的身影在一番轉悠之下,眼前忽然呈現高聳入雲的蒼天竹林,挺拔而立,無聲中帶著一絲肅穆的氣息,令高大的身影頓時感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咦,這是什麼地方?好奇怪……剛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地方……”高大的身影滿臉疑惑,剛才他分明探查過這裏的地形,並沒有發現這片竹林,甚至,他是如何走近這片竹林的,自己也不得而知,一切顯得神秘而又讓人費解。
高大的身影在竹林外徘徊了許久,竟沒有發現通往竹林內的入口,每一個竹樹好似經過精心地安排一般,相距無差,錯落而致,不留一絲間隙。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裏麵難道有著什麼秘密不成……”好奇之下,高大的身影雙拳鼓風,全力朝竹林內擊去,想要試探一下這竹林的怪異之處,可誰知,兩道拳勁一入竹林之中,竟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
“啊……”高大的身影臉上頓時露出驚異之態,他想不到灌入七成真氣的拳勁,竟然打得竹林紋絲未動,這未免也太怪異了一些。
“難道這竹林是一座天然的陣法不成?”高大的身影很快地緩過神來,心思細膩的他,立刻猜想道。
就在高大身影猶疑之極,悅耳的簫聲陡然而起,從竹林之內緩緩而出,令高大的身影為之微微變色,帶著奇異地目光望著竹林,心中疑慮萬分。
“晚輩雄飛,無意冒犯前輩清修……隻不過,晚輩現有急事再身,鬥膽敢問前輩,不知天下第一的風水師葉聖人,是否隱居在此山之中……如若前輩知道,還請前輩能指點一下……”雄飛雙拳一握,必恭必敬道,剛才那段簫聲分明是竹林內之人有意為之,他猜想之下,能隱居此山之中的,定也是非同尋常之人,或許能替他指明方向。
簫聲又起,卻不如剛才那般婉轉,急促如水流漩渦,時而高起,時而低落,還是在發泄這一絲情緒,一絲不滿,頗有逐客之意。
雄飛雖不通音律,但簫聲中的不悅之意,他卻能體會一二,當下不由眉頭一皺,以為剛才自己的舉動,已經打擾到竹林之內的前輩清修,使得前輩以簫聲傳意,讓他快點離開。
“如果剛才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見諒,晚輩卻是有要事在身,還希望前輩能通融一下……晚輩已經在山中尋了一日,一直未曾找到葉聖人的隱居之所,希望前輩能……”雄飛歉然而道,剛欲問葉聖人隱居之所,卻又被簫聲給斷了下來。
此刻,簫聲悲鳴如宏,尖銳而帶著撕裂之意,再一次將警告傳入雄飛耳內。
“前輩……”雄飛欲言又止,心知如此執意下去,自己定當會被哄出天雲峰不可,思慮之下,還是決定離開此處,再往深山尋去,不惹這性格怪異的老前輩為好。
心中主意已定,雄飛最後往了蒼天竹林一眼,返身往原路而回,再次尋找葉聖人的隱居之所,但他未曾想到,剛才那片竹林之內,正是葉聖人的隱居之地,而那簫聲也正是葉聖人所吹奏而出的,顯然葉聖人是不想再有人煩擾他的清淨,所以才以簫聲示警……
三日之後,烈日嚴嚴,落葉片片枯飛,飄落在地上,被一雙大腳踩地吱吱響。
雄飛不知道已經在這山路上,走過了多少遍,幾乎整個天雲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可是,葉聖人的隱居之所依然毫無蹤影,他開始有些懷疑,葉聖人已經不在此處了,不然,早應該被他找到才是,而不是讓他此刻焦額不已。
“難道葉聖人早已不在天雲峰隱居,而另往他處了?”雄飛自言自語著,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山中無意間碰到的那片竹林,“那竹林裏隱居的前輩究竟會是誰?難道那個前輩就是葉聖人?”雄飛不禁猜想著,開始猶豫是不是再次前往那片竹林一探究竟。
“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雄飛暗自決定道,立刻展開身形,朝那處竹林飛奔而去。
雖然隻走過一次,但雄飛卻十分熟悉地找到了通往竹林的路,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密林,最後那片蒼天入雲的竹林有聳立在他的眼前。
微風輕動,竹葉灑灑作響,生氣盎然,草木蔥翠,這裏的景色似乎與外邊的有著細微的差異,似乎有經過人工雕琢,才形成這般迷人的景象。
竹林呈弧型依次排列著,密不透風,雙眼望去,除了一片幽深的翠綠外,無法看清真貌,顯得朦朧而神秘。
“前輩,晚輩再次冒昧打擾,希望前輩能現身一見……”此刻,雄飛已經打算孤注一擲,要麼讓竹林內的神秘前輩現身,要麼自己則被趕出天雲峰。
雄飛這一喊可是凝結七分的真氣,聲音猶如洪鍾一般,回蕩在竹林之外,聲聲響徹天際,驚起鳥飛獸走,一時間,山野喧鬧震天,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竹林外如此喧囂,但竹林內似乎沒有一絲反應,依然寂靜如初,原本的簫聲亦不再而起,讓雄飛不禁有些納悶起來。
“難道前輩出去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雄飛猜測道。
雄飛吐了口氣,幹脆在附近找了一棵樹,依在樹旁,席地而坐,神情思慮,想著如何才能見到竹林內的前輩。
時間如山中的溪水般,緩緩流過,夜色也漸漸黯淡下來,夕陽的殘幕在山後,露出最後一絲黃昏,黑夜終於悄悄來臨,滿天的星鬥,閃動著迷人的光芒,猶如羅盤上的棋子,錯落有致,卻蘊涵著無盡的遐想。
不知什麼時候,雄飛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三天的疲累,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要休息一下。
夜風輕吹,仿佛傾述著無盡的感情,落飛輕飛,洋洋灑灑般落到了雄飛的身上,但他依然毫無知覺,好似已經睡死了一般,看來他真的是累了。
竹林之內,忽地響起葉片灑灑之聲,一道身影在月光下,輕盈而飄逸,月色將他須白的發鬢,映照地閃動異樣的光澤,那看盡世間滄桑的雙眼,透出睿智的目光,直直落到不遠處雄飛的身上。
“這孩子……倒是有幾分耐心,竟然在山中整整找了老夫三日,依然這般不死心……頗有點像老夫當年……”月下之人正是隱居在竹林之內的葉聖人,三日前,雄飛的拜訪,他避而不見,還以簫聲驅趕,本以為能讓雄飛知難而退,卻未料雄飛性子剛烈,竟然在山中尋了三天三夜,這倒讓他驚訝不已。
此刻,雄飛依然還在熟睡之中,而葉聖人似乎也沒有想要打擾他,將手中預備好的披風輕輕的蓋到他的身上,隨後又轉身沒入竹林之中,夜漸深,月漸淡,隻留下空氣中響起地微微鼾聲,相伴著這寂靜的夜……
雄飛醒來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陽光刺眼,讓他朦朧的雙目,感到一絲不舒服,但很快地就適應了這種感覺。
翠鳥在枝頭上歡快地跳著,微風肆意撥動著竹葉兒,讓它嬌羞地顫動不已,空氣清新而怡人,隱約之中,還聽到溪水的潺潺之聲,一切顯得那般平靜而安詳。
雄飛利索地爬起身來,伸了伸懶腰,卻發現似乎有什麼從身上落了下來,不由低頭一看,不由皺了皺粗重的雙眉,隻見地上安靜的躺著一件灰藍的披風,顯然是從他身上剛剛掉落的。
“咦?是誰給我蓋的披風……”雄飛自言著,將目光投向竹林之中,神情猜疑,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看來是竹林中的前輩為我蓋上的……不過,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高人?”雄飛臉上微微揚起一絲感激地笑意,想來竹林中的前輩也不是那般無情之人。
“前輩……謝謝你的披風,如果前輩原諒了晚輩的冒昧打擾,還請前輩能現身一見……”雄飛握著披風,提起一口真氣朝竹林中喊道。
喊聲剛落,那熟悉的簫聲悠然而起,節奏輕快,明朗,動聽怡人,讓雄飛恍然間,好似被青山綠水簇擁而抱,一切都是那麼令人心肺舒爽而暢然。
簫聲綿長不斷,仿佛像是在對雄飛暗示著什麼,隻見竹林瞬間變幻,忽地一絲光亮出現在雄飛眼前。
“看來前輩是想見我了……”雄飛不由一笑,敏銳的心思,立刻猜出了簫聲的意會。
雙腳一蹬,整個人猶如帶影的風般,在半空之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口氣沒入竹林之中,朝光亮衝去,護體真氣將繁雜的枝葉一一擋開,開口也越來越大,隨後,一幕仙境之景油然而現。
雄飛望著眼前的小橋流水,鮮花簇簇,竹亭竹舍,好一派幽靜清雅,令人流連忘返,神情微動,暗歎不已。
竹舍之門,豁然而開,一白須老者陡然現身,鶴發童顏,肌膚紅嫩,一身仙風道骨,頓時令雄飛產生膜拜之感。
“昨晚睡的可好……”老者神態悠然,笑意輕勾,卻掩不住那渾身透出的仙氣。
“還好……多謝前輩的關心……”雄飛微微躬身,十分有禮道。
“三日前,你來到天雲峰想要求見老夫,卻被老夫的簫聲驅趕而去……想不到你的性子倔強,硬著在山中再尋了三日,這倒讓老夫覺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老者拂袖輕揮,步出竹舍,邊說邊往竹亭走去。
“原來前輩就是天下第一的風水大師葉聖人,晚輩雄飛,拜見葉聖人……”雄飛一聽,立刻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苦尋三日的葉聖人,不由神情激動,鞠躬而道。
“免禮……免禮,天下第一不過是個虛名而已,老夫已經很久不問塵間俗事了……若不是見你心意誠摯,看來真有急事想要尋得老夫,讓老夫倒有些於心不忍……”葉聖人盈盈笑道,雄飛的性子不卑不亢,外加剛烈的脾氣,和當年的自己極為相似。
“晚輩還怕前輩閑我煩躁呢……若不是有急事相求於前輩,晚輩也不敢擅自打擾,也是迫於無奈呀……”雄飛不禁歎了口氣,想起師門的困境,不由露出擔憂之色。
葉聖人神態淡然,立於竹亭之中,望著亭下水中漂遊的鯽魚,陷入深思之中。
“前輩……”雄飛欲言又止,見葉聖人之態,也不知從何開口。
“不用多說,三日前我以星象算測,早知你的來意……秘隱門雖不算什麼大派,但在修真界亦有數百年之久,此番因仙家紅體丹元而陷入危境,也算是命中注定……”
“不過你是命煞之人,隻能依血八卦而生……劫難當前,我怕一個輕微的舉動,都會牽動卦象的變化。”葉聖人緩緩而道,原來三日前他早已推算出雄飛的來意,所以才避而不見。
“前輩的意思是因為我,秘隱門注定要遭此大劫……那豈不是有滅門之憂……”雄飛神色一動,驚聲而道。
“或許可以這麼說……”葉聖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
“不……不行……秘隱門不能被滅……不能被滅……”雄飛有些激動地握緊雙拳,雙眼露出迷茫,似乎聽到這樣的結果,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哎……孩子,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不是凡人所能左右的……”葉聖人見雄飛之態,不由輕聲歎道,看透世態炎涼的他,此刻,微微被雄飛對師門誠摯的心打動。
“難道就沒有解困之法嗎?前輩……還請前輩救救秘隱門呀……”雄飛當下雙腿一跪,不停地向葉聖人磕頭道。
“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呢?”葉聖人心頭一顫,想不到雄飛會有此舉動,立刻上前將他扶起。
要知男兒膝下有黃金,尤其是雄飛這樣剛烈的性子,要他下跪,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但此刻,他卻為了師門危難,而誠心叩拜葉聖人,足見對秘隱門之心,可昭天地。
葉聖人當然亦不是無情之人,當下又見雄飛如此,不由思慮了幾分,拍了拍雄飛寬闊的肩頭,轉身而過,深深地歎了口氣。
“其實,並非無解困之法,還尚有一路可走……”
“前輩……前輩快說,不過是什麼路,隻要能救秘隱門,我雄飛就算赴湯蹈火,也不會皺下眉頭的……”雄飛一聽,神情一震,立刻激動而道。
“此路可以說是凶險萬分,極有可能丟了性命,你可要考慮清楚……”葉聖人怕雄飛隻是一時衝動,不禁提醒道。
“雄飛臨走前就對師傅說過,生是秘隱門之人,死是秘隱門之鬼,無論什麼也阻擋不了我的……請前輩指點吧……”雄飛心意已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