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真的很可惜……不過如果你真的想選擇解脫,我可以成全你,而且會讓你死的很快樂,我也可以讓你和他們再見上一麵,這對我來說很容易,就像用手指輕輕壓死一隻螞蟻般簡單……”鬼宗平靜地說著,在黑暗的深處他那張陰深冰冷的臉,微微地抽動了一下,快地讓人無法察覺。
“和他們再見上一麵?真的可以嗎?和我父親,還有劍仙師傅……真的可以嗎?”鬼宗的話讓歐陽木羽劇烈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完全取代了原本的呆滯。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我是誰……我是幽明鬼域的王,就算是地獄閻羅見了我,也要看讓我三分薄麵,隻何況讓你見上他們一麵……”鬼宗的語氣有些惱怒。
“你沒有騙我?真的可以嗎?我現在就想見他們,可以帶我見見他們嗎?哪怕是一眼也好……隻要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歐陽木羽完全被鬼宗的話所吸引,他悠悠地站了起來,朝著黑暗的深處走去……
依然是那張陰冷慘白的臉,仿佛是幾百年沒有變過一般,盡管隻是一道影子,倒映著鬼宗曾經的模樣,但不可否認的是,鬼宗很俊俏,或許在他們那個年代應該稱之為美男子,擁有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獨特魅力。
這個空間歐陽木羽來過幾次,所以並不陌生,盡管是在黑暗之中,他仍舊能熟悉的摸索著。用來禁錮鬼宗的是一道的無形結界,而歐陽木羽卻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進入結界的方法,但與其說是巧合,更不如說是上天早已注定的安排,因為一切巧合的讓人難以相信。
歐陽木羽按照記憶中的方法,很順利地進入到了結界之中,注視著眼前鬼宗的影子,悲傷地神情帶著一絲期待,但原本澄澈地目光,此時卻渾然一片,迷茫,空洞。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沒有讓我失望,其實你是個可造之材,天賦身骨都是高人一等的,隻可惜你生性軟弱,不敢麵對殘酷的現實,絲毫沒有男人的霸氣……可惜,真是可惜……”鬼宗有些遺憾地說著,但若不是有這樣,也不會有如此合適的身軀讓自己可以能重現人間。
“可惜什麼,即使我有再高深的修為,又能換回我父親和劍仙師傅的性命麼?既然不能,我我情願當一個平凡的人,普普通通的生活著,這樣或許能快樂一點……但那樣會很孤獨,我害怕孤獨,還是直接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去想,讓疲憊的身軀化為塵土,與世同存吧……”歐陽木羽頹然地站著,此刻的他已經毫無生念,周圍陰寒漸漸刺滲入他的皮膚,但他卻渾然不覺。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想死麼?不後悔麼?死後你的意念就隨著消失,你不再有痛苦悲傷,但也不會再有對任何的回憶……”鬼宗故作驚訝地問著,心底卻是冷冷的笑意,因為歐陽木羽已經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的陷阱裏。
“對我來說,孤獨比死亡更加來的可怕,我已經害怕了失去,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繼續失去下去……沒有回憶,或許才是個解脫,盡管我的回憶裏,還有著快樂,以及思念,但現在似乎並不太重要了……我隻想再見上死去的父親和劍仙師傅一麵,你能幫我嗎?”歐陽木羽的眼底露出哀求的神色。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勸你什麼,你放心吧……我會讓你安心的死去,沒有痛苦,你會在死去的那一瞬間看到他們,不過,你必須先把你的軀體給我,這樣我才有足夠的法力,帶你去見他們……”鬼宗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歐陽木羽,捕捉著歐陽木羽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我的軀體?哦,我死後軀體自然沒有用了,那時候你再拿去不行嗎?你可以先帶我見他們一麵……反正我心念以死,與其在這個世上苟活,還不如去陪父親一起輪回在世……”歐陽木羽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不行,我的法力被禁錮了這麼久,還很衰弱……必須借助你的軀體才能恢複,隻要你把軀體給我了,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了……”
其實,真的要殺死歐陽木羽,對鬼宗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隻要稍稍一催發這空間的陰氣,就足以讓此刻如此脆弱的歐陽木羽抵製不住而魂飛九天,但如果這樣做,鬼宗卻無法得到歐陽木羽真正的身體。
因為凡是人的軀體都有自己的主靈,也可以稱為魂魄,一旦人死後,他的魂魄自然就會離體而飛,無魂魄的軀體是無法在世間生存的,所以軀體就漸漸隨之枯竭,最後化為塵土,如果以鬼宗原本的實力,就算魂魄離體他也能收的回來,但幾百年來他一直被禁錮在這裏,空間封印將他的法力壓製到了低限,所以如果真讓歐陽木羽死了,他可沒有能力收回離體的魂魄。
而他之所以要如此大費周折,正是因為他要保住歐陽木羽死後魂魄不離身體,當然,他也不會讓歐陽木羽真的死去,而隻會將他的魂魄囚禁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讓他的意識死亡,而留著魂魄繼續維持軀體的生機,所以他才要讓歐陽木羽死之前,先將軀體交給他,這樣他有能力掌控一切。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此刻,陷入渾渾噩噩中的歐陽木羽早已將神仙姐姐的話拋之腦後,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隻是鬼宗的花言巧語,而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他的軀體。
“哈哈……笑話,真是笑話……我堂堂鬼宗何許用什麼花言巧語來蒙騙你呢?如果我真的想殺你,隻需要這樣就夠了……”鬼宗的話音一冷,整個空氣猶如寒天凍地的極地般陰氣逼人,陰寒入骨。
“冷……冷……好冷……”歐陽木羽在粹不及防下,頓時寒氣入體,全身的肌膚頓時血色盡褪,慘白一片,全身縮卷倒地,顫抖著,直打抖擻……
鬼宗在黑暗中冷笑一聲,眨眼間,空間又恢複如初。
“感覺到了吧……這就是我無上的法力,相信我的話了嗎?其實,我隻是想替你完成一個心願,畢竟幾百年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和我接觸的人……”
歐陽木羽隻覺得寒氣忽然從體內抽空一般,血液再一次從心房湧起,歸回各條筋脈,逐漸流遍他的四肢。
漸漸感到四肢有了知覺後,歐陽木羽才勉勉強強地起身,望著鬼宗的影子,目光有些猶豫,似乎在以猶豫著什麼。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隻要你把軀體給我,我就可以滿足你最後的願望……”鬼宗陰森的說著,聲音有些急促,但卻掩飾地很好。
“我可以相信你嗎?”歐陽木羽的眼中是徹底的茫然,眼前的黑暗讓他早已失去了方向,而鬼宗的誘惑,牽引著他一步一步走向不歸的深淵。
“你隻要慢慢的閉上眼睛,將身體放鬆,徹底的放鬆……等會你馬上就會看到你所要看的,放心吧,一切交給我……”鬼宗的身影忽然變得很陰柔,聲音捏成細絲一般,緩緩地傳入歐陽木羽的耳朵裏。
朦朧的倦意漸漸侵襲歐陽木羽的雙眼,眼前是白茫茫的模糊,周身被陰寒所纏繞,在黑暗中散發出微白的白氣,將他緩緩地從地上托起。
鬼宗不愧是陰險的惡魔,生怕歐陽木羽會突然清醒過來,所以故意讓歐陽木羽微微放鬆自己的神經,然後他趁機用鬼魅大法幻惑歐陽木羽的神智,在大腦裏產生他所預先設定好的幻境,而他就可以趁機占有歐陽木羽的軀體,再將他的意識銷毀,把魂魄禁錮起來……
白茫茫的光將歐陽木羽徹底籠罩,黑暗變得無所遁形,微微睜開眼睛,有些刺眼,但很快就適應了……但奇異的景象就在歐陽木羽睜眼後的一霎那忽然發生了,血色的紅光從頭頂緩緩滑下,取代了白茫茫的四周。
眼前隻是一晃,血色的天空下陡然而現出當年蜀山滅門的一幕,歐陽木羽的眼睛瞬間閃過不解,迷惘,驚愕,恐懼……直到他看到玄道手持血劍,在漫天的大火中,親手屠殺著自己的師兄弟妹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讓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通紅,當他看到玄道驚天的一劍貫穿了劍仙師傅的整個身體時,全身的血液都是如熱水一般沸騰起來。
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很鋒利,在紅光下閃爍著駭人的血色,叮……長劍滑過血空,那一聲聲的顫抖是憤怒的宣泄嗎?歐陽木羽自己也不知道。
劍仙師傅的身體隨著玄道的劍緩緩抽出,而飛向了半空之中,這一刻,仿佛如定格了一般,最後在歐陽木羽的眼前慢慢地,慢慢地……落下了。
劍,輕輕震動,不是因為歐陽木羽的手在顫抖,而是他的淚水在一瞬間傾淋在劍身之上,帶著淚露,血色的光澤更加地妖嬈萬分……
“玄道……納命來……”
憤怒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歐陽木羽會選擇沉默嗎?當然不會,所以,他選擇了爆發,如火山巨岩一般四射而出,不過,飛出地不是岩漿,而是他手中的劍。
玄道的臉上依然是冷酷無情的笑意,似乎在他眼中歐陽木羽就如螻蟻一般脆弱渺小,同樣是劍,他的劍卻帶著流淌的熱血,是劍仙的血,輕輕揮灑之間,血露在空中凝霧……
下一刻,血光與血色的相互交融,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劍,誰的影,隻有帶著紅霧的影子在糾結著,砰……劇烈的波動,讓彼此的腳下帶著餘勢的微震,兩人驟然之間分開,神態一笑一驚。
驚的當然是歐陽木羽,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前一陣氣血翻湧,但已經不是他此刻所能顧及的,玄道的實力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深不可測,激烈的對抗後,他依然能保持從容的冷笑,而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
此刻,歐陽木羽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幻境中,還是在現實裏,因為眼前的景象太過於真實了,就嗬歐陽木羽在無數的噩夢中重複的一樣,甚至他還夢到玄道的劍同樣穿過自己的胸膛,而那陰冷的笑容正與眼前的一般無二。
玄道依然在冷笑,手中的劍依然在繼續淌著混著數百人鮮血的液體,刺眼的紅,映耀在歐陽木羽的眼裏,卻是萬般的觸目驚心。
“今天我就要你的頭,來祭奠劍仙師傅,以及師門上下一脈所有的血債……”
歐陽木羽全身劇烈的顫抖,不是恐懼,而是再一次的爆發,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支持到最後,但他依然這樣堅持,麵對玄道如此強大的敵人,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劍,銀亮的劍身倒映他那雙堅定的雙眼,這一刻,他已經無所畏懼,腦中綿綿而過的正是師祖在先主房內親自傳授他的——無上劍法。
劍動了,他也動了,僅僅隻是一瞬間,劍已經帶起了萬道白光,將歐陽木羽包裹起來,如光球一般密不透風,他的姿勢有些怪異,像是在舞劍,翩翩起舞,很柔,卻又帶著淩厲的劍詣,眨眼間,已經到了玄道麵前。
沒有猶豫,甚至沒有去看玄道的表情,他整個仿佛沉浸在無上劍法的精妙之中,無上劍法在他手中綿綿不絕,行雲流水,時而淩厲,時而輕柔,陽中帶柔,柔中帶剛,仿佛就在這一霎那之間,他已經將無上劍法的真正精髓融會貫通,那劍光之中的徐徐身影,正和當年先祖房內師祖親傳的每一式重疊而起,他亦是師祖。
萬萬千變,劍影疊疊,呼嘯的勁風讓空氣都變得壓抑,漫天的塵土飄飛而起,甚至連玄道那身後的火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搖曳不定,更加瘋狂地跳舞著……
歐陽木羽的目光終於落到了玄道的臉上,但隻有三眼。
第一眼,那原本陰霾的雙眼,露出的是萬般的驚訝……
第二眼,恐懼已經在蔓延……
第三眼,那眼神中已經是灰色的死亡,他已經被白色的劍芒緩緩地吞噬,甚至連血都沒有溢出,就已經被無上劍法割成了粉碎……
劍,從歐陽木羽無力地手中脫落,他虛弱地跪倒在地上,體內原本無盡的真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般,豆大地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滴落,他笑了,瘋狂地笑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能親手殺死玄道為師門報了仇,他期待著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他終於做到了,而他也已經毫無牽掛了。
“孩子……”沉穩地聲音是那般的熟悉。
歐陽木羽緩緩地抬起頭,眼前的身影是那般高大,那張剛毅慈祥的臉龐是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是父親,他最敬愛的父親。
“孩子,你已經做到了,可以放下一切了,跟我走吧……”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但聽在歐陽木羽的耳裏卻是無比親切。
“我們去哪?”歐陽木羽不解地問道。
“放下一切,到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度,沒有煩惱,沒有仇恨,沒有死亡……這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嗎?”聲音在牽引著。
“沒有煩惱,沒有仇恨,沒有死亡……真是個好地方,就我們兩個去嗎?”歐陽木羽重複著,臉上是欣慰的笑意。
“你看那邊……”順著聲音的方向,歐陽木羽恍然見到了劍仙師傅,還有同門的師兄弟們,他們正朝著自己微笑著招手。
“他們……他們不是死了嗎?”
“他們是和我們一起去的……你不會感到寂寞的,走吧……”聲音沒有回答歐陽木羽,隻是說著,高大的身影忽然轉身朝後走去。
“父親,等等我……”沒有猶疑,歐陽木羽踉蹌著起身,朝前追去。
歐陽木羽迷茫地跟著,劍仙師傅,以及同門師兄弟們依然在微笑中招手,距離越來越近,但卻令他有些不安,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一絲神光在腦中閃過,卻沒有抓光。
父親高大的身影,沒有讓他停下腳步,他緊緊地跟隨著,生怕轉眼間,又失去眼前的父親,血色的天空漸漸褪去,黑暗再度降臨……
“可憐的孩子,先睡一會吧……這隻是你的夢,不要被夢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歐陽木羽的神情微微一頓,猶如遭到重擊一般,軟倒在黑暗之中……
鬼宗陰笑著,他的計劃很成功,此刻,歐陽木羽正被他困入幻境裏,軀體內的神智最為虛弱。
失去神智的歐陽木羽,被陰寒的白氣纏繞在空中,雙眼緊閉,身上的皮膚因為寒氣的侵入,再一次變得慘白無比,身上的陽氣越來越弱,很快地,他的軀體就將成為鬼宗的工具,而他的魂魄隻能被禁錮再永遠的黑暗之中。
一切仿佛就像預定好的軌跡般進行著……鬼宗不久後的重生,意味著華京即將麵臨史無前例的災難,幽冥鬼域的士兵將再一次踏上人界的領土,無情的殺戮又將重現……
“沉寂了幾百年的平靜,浩劫又將降臨,誰才是命運的主宰?大道無形,羽化飛仙,神魔亂世,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執著……”輕柔地聲音仿佛來自遠古的召喚,瞬間打破了鬼宗交織的夢。
倏地,歐陽木羽的眼睛緩緩睜開,卻是柔媚的眼神,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
“你……你怎麼醒了?”鬼宗忽然有些緊張,不明白歐陽木羽為什麼突然醒來。
“孩子累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歐陽木羽的微微笑起,在黑暗之中竟是那般熠熠動人。
“你是……癡情仙子?哈哈……你想救這個無藥可救的小子麼?可惜已經太晚了,他的軀體已經被我的陰氣所侵蝕,馬上我就可以借著他的身體重生……你已經沒有了法力,看你如何救他……”鬼宗微微一震,但很快地冷靜了下來,露出陰沉的笑意,目光毒辣。
“鬼宗幾百年了,你的野心依然不減當年,你的狂傲是你最大的弱點……”鬼宗口中的癡情仙子正是歐陽木羽在夢中遇到了神仙姐姐,她本在沉睡之中,忽然感到歐陽木羽的生機漸弱,頓時驚醒了過來,發現歐陽木羽的神識陷入幻境之中,就快達到崩潰的邊緣,好在及時出手,讓歐陽木羽暫時的沉睡過去,而自己則先附在了歐陽木羽的身上,幫他渡過難關……
“狂傲又怎麼樣?若不是當年我一時大意,不然以那般無能的修真者又豈會將我封在著黑暗空間之中,等我出去之後,我一定要殺盡那些可惡的修真者……”鬼宗自負而道,神情之中滿是怒意。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歐陽木羽嬌媚的神情,輕輕歎息,同樣的美麗動人。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隻是你的分神意識,幾乎沒有什麼法力可言,想救這麼小子,那是妄想……”鬼宗似乎不想再給癡情仙子絲毫機會,再度催發極陰之氣灌入歐陽木羽的體內,時機一到,他就能把上借體重生。
“可惜……可惜……”歐陽木羽忽然媚眼一瞪,體內一股熱流升騰而起。
但似乎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好,黑暗的空間忽然一片紅光大作,鬼宗微微一顫,定睛一看,一顆通體透紅的內丹正在歐陽木羽的體內不停飛轉,四處流竄的紅光瘋狂地侵蝕滲入歐陽木羽體內的極陰之氣,紅光漸漸充盈了整個軀體,原本慘白的皮膚,此刻,又鍍上了一層紅漆,通光發亮,如赤火燃燒一般,外界的陰氣已經無法再侵入到歐陽木羽的體內,紅光越來越甚,讓黑暗的恐懼顯得有些詭異。
“什麼?這……這是仙家紅體丹元的威力嗎?太……太可怕了……”鬼宗似乎很懼怕紅光的威力,原本束縛著歐陽木羽的陰氣早已撤去,生怕被紅光反噬,畢竟以他現在的法力還無法抵擋仙家紅體丹元的仙力。
“可惡……還是功虧一簣……等著吧,我還會來的,我不會甘心的……”鬼宗恨恨地說著,漸漸地遠去,盡管心中有萬般的不甘,但仙家紅體丹元的仙力實在讓人他畏忌,如果真的鬥起來,無非就是引火自焚……
“呼,還好他知難而退……不然以現在的法力,催發紅體丹元的時間根本無法堅持太久……這孩子真是太傻了……太傻了……”歐陽木羽默默地歎息,輕輕的閉起眼睛……
神仙姐姐曼妙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四周已經不再是黑暗,而是迷茫的白,這裏是她和歐陽木羽相遇的夢境,而此刻歐陽木羽正虛弱地躺在神仙姐姐的懷裏昏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