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卻想不起來了?歐陽木羽的心裏默默念著,在記憶的某個角落分明埋藏著什麼,卻無法挖起,他唯一隻記得父親去世時,他忽然昏倒了……眼前忽然晃過一道模糊的影子,好熟悉,卻又看不清,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無法回憶的夢。
忽然,他的腦海之中,回蕩起莫名的笑聲,陰沉而肆意,卻帶著幾分輕蔑。
“誰?是誰?”歐陽木羽驚恐地看著四周,還以為聲音是來自房間的某個角落。
“小子,是我,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聲音帶著一絲戲虐。
“你?你……你是鬼宗……”歐陽木羽一下子呆住了。
“不錯,想不到你還能記得我,不枉我救你一命……”鬼宗頗為得意道。
“救我一命?你在說什麼?你在哪裏?為什麼我看不到你?”歐陽木羽的腦中被疑惑填滿。
“哈哈,我就在你的腦子裏,你當然看不見我咯,我的元神現在和你同為一體,你亦是我,我亦是你……”鬼宗道。
“你究竟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不明白……”鬼宗的話讓歐陽木羽有些莫名的懼怕和不安。
“哦,我差點忘了,你的神仙姐姐在臨走的時候,封存了你部分的意識,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難怪……難怪……”鬼宗忽然察覺到什麼,像是在自言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木羽的神情瞬間驟變,緊張而又驚異。
“哎,你的問題怎麼那麼多?煩都煩死了,算了,我做件好事,幫你回憶下這幾天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事吧,說實話還滿有趣的……”鬼宗十分玩味地說道,他先與歐陽木羽的神識同為一體,所以歐陽木羽的記憶也等於就是他的記憶,不管歐陽木羽說什麼,做什麼,想什麼,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在歐陽木羽還有些呆愣的時候,一段段熟悉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緩緩回流,熟悉的景物和人影再一次重現在他的眼前,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還有所經曆的痛苦,仿佛讓他又置身其中,他的表情還是隨之或喜,或哀,或痛苦,或無奈……一切就恍如南柯一夢般,看似那麼真實,卻又無法相信。
“姐姐?右兒?神仙姐姐?”陷入記憶漩渦中的歐陽木羽,神情呆滯地默念著,淚水情不自禁地滑落到被單之上。
“小子,怎麼樣?都記起來了吧……”鬼宗的聲音忽然又在歐陽木羽的腦海裏回映著。
“這些都是真的嗎?為什麼我會想不起來?”歐陽木羽的心裏此刻亂如麻團,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廢話,這本來就是你的記憶,你的神仙姐姐怕你太傷心了,所以先將這段記憶替你封存了起來……你對得起你的神仙姐姐嗎?”鬼宗大叫道,他的脾氣還是那樣的暴躁。
“對不起……”歐陽木羽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
“一個大男人如此婆婆媽媽,真受不了你,如果你再這樣,我幹脆奪了你的軀體算了……”歐陽木羽的柔軟讓鬼宗有些抓狂。
“不,不行,我還不能死……”歐陽木羽堅定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我連體,我會讓你完成心願的…”鬼宗不愧是一代梟雄,實力不凡,為人更是高傲無比。
“是嗎?你回到人間究竟想做些什麼?”歐陽木羽默然地問道。
“嘿嘿,你認為我身為幽冥鬼域的王,來到人間還能做什麼……”鬼宗陰笑道。
歐陽木羽平靜的站著,他的腦海裏一段又一段的記憶開始回流。這是鬼宗的記憶,是關於三百年前那場殘酷大戰……一幕幕血腥,殘暴,瘋狂地場麵猶如如電影一般回放著,歐陽木羽身臨其境似的陷入其中。
“啊……你們也太殘忍了……”歐陽木羽忍不住打了寒戰,臉上露出幾分氣憤的神情。
“小子,你懂什麼,這世間本就是適者生存,隻有強者存活在這個世間上……你以為人類都是好人嗎?同樣有人為了生存出賣自己的同伴,他們比我們更加陰險……”
鬼宗的聲音忽然變得陰沉,他似是讓歐陽木羽看到了人類的血腥。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人類,你也許不會相信,但這一切都是事實……”
歐陽木羽唯一的反應隻能是啞口無言,因為一向心地善良的他,又怎麼能體會到人類的陰險惡毒,而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一次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卻依然絲毫不覺。
“這個世間根本沒有什麼聖人,有的隻是些力量弱小的螞蟻,他們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擇手段,其實和我們這些妖鬼魔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他們比我們更陰險,更狠毒……”鬼宗瘋狂笑道。
“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些?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歐陽木羽回過神,麵無表情地問道,剛才的那一幕幕讓他有些麻木了。
“小子,你不算笨,就是太迂腐了一點……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認清這個世間的醜惡,如果你再這樣柔軟下去,你遲早會被這個世間吞掉,而你也會慢慢地失去你身邊的人,你願意這樣嗎?看著你身邊的人都離你而去……”鬼宗的聲音充滿了媚惑。
“不願意,我害怕失去,真的害怕……”歐陽木羽猛然的搖頭,眼前浮現出文欣為他擋下那一劍痛苦的神情,那一刻,他是多麼的無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喜歡的人倒在自己的懷裏,那種感覺真讓人崩潰。
“既然害怕,你就該讓自己變得強大……”鬼宗意味深長的說道。
“變得強大?我總覺得自己很沒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說保護別人……”歐陽木羽無奈的說道。
“你真是無知,你知道紅體丹元是什麼嗎?那可是無上的至寶,紅體丹元是神仙姐姐羽化登仙後遺留下來之物,可以說是萬中無一,可惜你自己不懂得好好利用……不過,也算你小子命好能遇上我,從今天開始,我授你陰宗之咒,不久之後,這個世上就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鬼宗胸有成竹,昂天笑道。
“真的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是想讓我去殺人吧?”歐陽木羽矛盾的猜疑道。
“笑話,要不是因為你身附血八卦,我才不會找上你,我隻是想和妖神算清舊帳……我想他奪走了仙家紅體丹元,很快就會重生……”鬼宗不由露出一絲擔憂。
“妖神真的那麼厲害嗎?”
“如果能恢複真身,我未必不是他的對手,當年若不是他用陰謀詭計陷害我,我哪會被那些討厭的修真者困在這裏……現在我的法力不足當年的三分之一,若是妖神能借紅體丹元複活,我已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借用你的身體,或許還有一拚,畢竟你的身體內還存有癡情仙子,我想她不會見死不救,如果這樣再加上我的極陰之氣助你脫胎換骨,現在一般的刀劍都難以傷你皮肉……”
歐陽木羽麵露驚訝,顯然鬼宗的話帶給他不少驚喜,如果真如鬼宗所說的,他很有可能先為師傅報仇。
“想報仇?嗬嗬,那太簡單了,等我恢複一段時間,我可以替你報仇……”鬼宗莫名其妙的哈哈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歐陽木羽不由驚訝的問道。
“廢話,我現在與你同為一體,我自然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你放心,我可沒有任何興趣去了解你的隱私……不過,剛才那個小丫頭倒是不錯,修為也不弱,小子,看來你的豔福還不淺,可要好好把握哦……”鬼宗語氣一轉,笑道。
“你說什麼呢?她隻是我的朋友……”歐陽木羽俊臉微紅道。
“是嗎?小子,男人花心點這才算是男人,別太規矩,以免丟我鬼宗的臉……”
“你……”歐陽木羽歎氣道。
“你這小子真是沒大沒小的……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在你神仙姐姐麵前認你為義子,再怎麼樣你也要叫我一聲義父才是,快叫……”鬼宗恍然大悟道,語氣甚是得意。
“你……”歐陽木羽的腦中瞬間閃過一幕,轉而欲言又止。
“聽話,快叫……”鬼宗催道,心中的情感不知不覺間有所流露。
“義……父……”想到神仙姐姐的苦衷,歐陽木羽硬是擠出兩個字。
鬼宗雖有些陰邪,但剛才的一番長談,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可怕,至少他已經救過自己一命,於情於理叫聲義父也不算過分,這般想來也就心安理得。
“哈哈……你這毛孩。不錯,不錯,我竟然認了一個孩兒……今晚我會助你調息,讓你盡快適應極陰之氣,你的體質很快就會改變……”鬼宗又是幾聲長笑,眨眼間,睡意猶如大水侵襲著歐陽木羽的大腦,不到半刻,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沐浴著大地,黑夜的寂靜早已經被早晨的喧囂替代,人們在周而複始地生活中忙碌中,迷茫而無助。
風從微開的窗縫擠了進來,帶著幾分涼意,撥弄著輕軟的紗簾。
門輕輕被推開,無聲無息,一雙兔白秀氣的腳丫小心翼翼地踏在柔軟的地毯上,動作輕盈,似乎並不像驚醒床上的人。
女神悄悄地來到床邊,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俏臉白皙的臉蛋上一雙睫毛修長的眼睛,在空氣中眨動著,目光在睡熟中的歐陽木羽身上徘徊,俊白的臉龐安靜如初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可愛的嬰兒在睡夢中微笑般,很迷人。
蔥白如皙的小手,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撫起,溫柔的目光閃動著晶瑩的亮茫。
歐陽木羽緩緩睜開雙眼,臉上浮現出陰邪的笑容,卻又帶著令人無法阻擋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如孩童般清澈,卻又如曼妙的星辰般難以琢磨。
直到快要窒息時,女神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推開歐陽木羽,看著那溫情的目光,不由羞澀地移開,生怕再被那種目光虜獲。
就在女神感到迷情羞澀之時,歐陽木羽的腦海裏卻上演著一番激烈的對話。
“小子,男人做事就應該果斷?學著點,對付女人就是要這樣……”鬼宗的聲音在歐陽木羽的腦海裏回蕩著。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這不是想害我嗎?”歐陽木羽對著鬼宗大聲抱怨道。就在剛才,鬼宗無意間控製了他的身體,然後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切,而等歐陽木羽反應過來之時,真是羞愧的難以麵對。
“放心吧,你看她的樣子,看來是對你春心大動了……哈哈,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分明就對你有些意思,你義父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丫頭不錯,你自己把握咯,哈哈……”鬼宗狂笑著,收回自己的神識,讓歐陽木羽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歐陽木羽發覺自己突然能動了,立刻紅著俊臉,放開了懷中的女神,一臉地尷尬著,半天逼不出一句話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難受了?”女神見狀,還以為歐陽木羽傷勢未好,一時間也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從床上坐了起來關心地問道。
見女神如此可愛的模樣,歐陽木羽不由有些奇怪,按理說她應該甩自己一把掌,或許責怪幾句,然後甩門而去,可是眼前的她,目光卻出奇的平靜,透露著濃濃的關愛之情。
“義父,她是怎麼了?不打我,也不罵我……”歐陽木羽傻傻地的默問道,他始終以為這是女生最根本的反應。
“傻小子,這說明她對你有意思,笨死了……下麵就靠你自己了,昨晚助你調息,早上還要幫你湊成好事,我一身的老骨頭都快要散了,我先調息一會,沒事不要叫我……”鬼宗的聲音漸小,然後消失。
“難道這真像義父所說的嗎?女神對我有意思?”歐陽木羽不由一愣,目光一抬,再一次與女神四目對望,那如寶石般柔媚的雙眼,帶著無窮的柔光,讓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許多。
女神見歐陽木羽木然的表情,剛才還那般柔情似水,此刻卻轉成女人家那般嬌羞紅臉。
“你沒事吧?”女神再一次問道,目光依然柔和無比。
“沒……沒什麼,對不起,剛才我……”歐陽木羽答非所問著,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澀。
“剛才……哦,剛才你還沒睡醒,所以,所以……”女神被歐陽木羽這麼一提,一時的尷尬,讓她無言,倉促的找了個借口。
“對了,我一會給你帶幾件衣服回來……你總不能都這樣……”女神的目光不由又落到了歐陽木羽健壯的身體上,俏臉瞬間紅暈染起。
歐陽木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還有……我想請幫幾個忙,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女神猶豫不決的問道。
“什麼事?”
“哦……我現在手上還有幾份程序研究報告,最近安全局事務較忙,剛好你又在,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下……”女神吐了吐舌頭笑道。
“哦,那應該沒問題,不過我也不敢保證能順利完成任務,我想再快也需要一段時間……”歐陽木羽笑了笑,有些謙虛道。
“那你就在這裏多留幾天……”女神開心的笑道。
“住你這?”歐陽木羽大吃一驚。
“難道她不怕被人誤會。”
“怎麼?不行嗎?我又不會吃了你……我長得很嚇人嗎?”女神見歐陽木羽如此矛盾,不由有些沮喪,也許歐陽木羽根本就不明白她的想法。
其實,連女神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歐陽木羽的出現,她已經在無形之間漸漸改變著,不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生活,總之一切都在脫離她原來的軌道。
“不是……不是,我是怕對你影響不好,你是華京赫赫有名的女神……”歐陽木羽趕忙解釋道。
“怕什麼,你就多留幾日吧,讓你的小玩意再陪陪我,你不會這麼殘忍的拒絕我吧。”女神眨了眨眼睛笑道,她的表情充滿還未泯滅的童貞。
“那……不會……”歐陽木羽搖了搖頭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哦,太好了……那我換下衣服就出去……浴室裏有新的圍巾,剛為你準備的,還有早餐要記得吃,我的書房就在隔壁,電腦和資料都在書桌上,對了……還有那小東西現在還在窩裏睡覺,反正……你當這裏是自己的家好了……”女神跳下床,交代了幾句後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房間,片刻之後,隻聽重重地“砰”了一聲,又重新的安靜下來。
“她真的是女神嗎?”歐陽木羽有些難以置信地想著,以前的女神給他的感覺並不是如此,而現在的女神,卻給他一種溫柔可愛的感激,尤其是她剛才最後一句“你當這裏是自己的家好了”,讓他的內心頓時一陣暖意。
歐陽木羽無奈地苦笑一下,下了床,他的下半身圍著一條純白帶著幾縷芳香的浴巾走出了房間。
長長的走道連著布置精美的客廳,簡單的黑白色將整個客廳勾勒的極有現代化氣息,各種或大或小的裝飾,讓客廳更顯得豐富多彩,繞過客廳,就是廚房,透明精致的玻璃餐桌上,擺放著簡單豐富的早餐和牛奶。
剛剛吃了幾口早餐,一條白影刷地朝歐陽木羽撲來,在他胸膛上使勁磨蹭著,順嘴叼了他的早餐緊緊有味地吃起來。
“哇,原來你都變得這麼重了,好像胖了不少,看來女神對你還真不錯……”歐陽木羽撫摸著小天狼毛茸茸的腦袋,看著他貪吃著自己早餐的模樣,不由笑道。
一陣狂掃,眨眼間,女神特意為歐陽木羽準備的早餐,就被小天狼裝進了肚子裏,挺著圓鼓鼓的肚子,還不時打著狼嗝。
歐陽木羽抱起小天狼順著走道,來到了女神的書房,迎麵而來的是依牆而設的書櫃,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而書櫃前便是重金屬色的書桌,電腦和資料一應俱全,四周的角落還擺著幾盆花繪,讓原本線條剛硬的書房,增添了幾分柔和。
“小家夥,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也該幫人家幹得活了,你乖乖的自己去玩吧……”歐陽木羽說著,將小天狼放到了地上,徑自做到了書桌前,拿起女神準備好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夜幕降臨,光色漸淡的天空,悄悄爬上幾顆星爍若隱若現著。
霓虹的燈光在車水馬龍的都市成為中主角,它用絢麗異彩將夜晚的華京重新點綴……
女神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提著幾個大包,走了進來。
剛剛脫下鞋子,打著赤腳走進了客廳,一道白色的影子就晃晃悠悠地朝她走來。
“小東西,你還好嗎?他呢?”女神帶著一絲寵愛的抱起小天狼,目光在昏暗的客廳裏一轉,並沒有見到歐陽木羽的身影。
“奇怪,為什麼連燈都不開?”除了走道微微透出的一絲光亮外,客廳、還有廚房都被漆黑籠罩,女神抱著小天狼,將所有的燈一一開啟,整個空間瞬間被亮光充盈著,總算有種家的感覺。
“我們去看看他在幹什麼……”女神腦中不由閃過早上那迷情的一幕,神情紅羞,卻又帶著一絲甜意。
順著走道,來到唯一帶著燈光的書房外,映入眼簾的是歐陽木羽專注的神情,微微皺起的眉宇間,帶著幾分成熟的英氣,時而挑眉,時而輕笑,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站在門外的女神不由有些癡迷。
“翱……”小天狼的吼叫卻不知情趣的將這樣的一幕打斷。
“你回來啦……”歐陽木羽回過神來,看到女神正抱著小天狼站在門外,神情有些異樣,一張俏臉微微閃著紅澤。
“你的晚飯吃了嗎?”女神緩過神來,帶著笑意走進書房,站到了歐陽木羽身邊。
“晚飯?好像沒有吧……已經很晚了嗎?”歐陽木羽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真是的,這麼大一個人了,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女神也不知為什麼,心裏突然難受了起來,硬是將歐陽木羽拉了起來,誰知用力過猛,竟向後方摔去。
“小心……”
“好小子,看起來挺笨的,學起來倒是真快……哈哈……”就在兩人陷入迷情之中時,歐陽木羽腦海的深處,隱約響起一聲玩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