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她如何能承受,這種誓言,她又怎敢再繼續
她怔然,望著這張暴戾的臉龐,血液在骨髓裏滾動,化作淚水無聲地流淌
“怎麼,怕了?”他眼瞼微眯,聚集的狠戾之光幾乎灼傷了她的眼瞳。
他很狠,嘴角噙著的永遠是一彎不屑的邪笑,隨時便可風雲突變!
“啊”
痛,仿佛這個字眼,已經成了她唯一的感覺。
“快說!”他仿佛是一把利器,毫不吝嗇、不厭其煩地刺殺著她,哪怕是淩遲,也要將她千刀萬剮!
噙著唇角的血漬,薔蘼抽噎著,忍著他給予的劇痛:“永遠隻服侍你一個人!若你不棄生生世世永相隨!”
她似是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所有幸福的憧憬因為這個誓約一並被埋葬。
眼淚幾乎流到幹涸,靈魂被一抽而空,她睜著空洞的眸子,像是沒有一句軀殼的娃娃,軟癱在他手中!
黑爵閻嘴唇一勾:“很好,記住你的誓言,否則,我不保證會再次發生什麼!”
他霸道而專-製,殘暴而凶殘!
她要讓他完全臣服於他,除非他不要,否則她休想逃脫!
忽的,注視到她毫無生氣的眼瞳,他心中一驚,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那聲音卻如沙漠裏的狂沙——
“別妄想自殺!不要忘了,你還有一個姑姑身在監獄!否則,我會將她與你一同埋葬!”
他悻悻地離開她的身子,手一鬆,她瞬間倒在了床褥裏。
他整理好褲子,從床上下來,隨手將被單蓋住她的赤-裸,深深凝望了呆滯的她一眼。
然後,踏著步伐沉沉離去
砰!
門應聲而關!
她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那哭聲,猶如夜空裏悲鳴的小兔,猶如山野裏哀戚的幽魂
——薔蘼日記(11)——
如果失貞,是一件值得幹杯的事情,女人們也許會一個人去酒吧喝上兩杯。
許是慶祝,也許是哀悼,總之最好喝個爛醉如泥,一醉方休。
這樣,心裏也不會有千萬次的揪疼,糾結於這層薄薄的處-女膜上。
可是,女人們之所以這麼做,打心底裏其實不過是想要問他,問那個強行占有自己的男人,愛或者不愛?
也許這樣才能忍受那不同尋常的關係。
可我不是這樣的女子,喝個爛醉並不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
或許等待,是我唯一可做的,等待他的宣判或是服刑!
終於,黑先生,讓我立下了三段誓言——
第一,他不娶,我不能嫁。
第二,承諾永不背叛他,承諾永不逃離他。
第三,永遠隻服侍他一個人!若他不棄,生生世世永追隨!
如果這是他給我的宣判,那麼我會牢牢記住這段誓言,就當是在服刑,就當做是報恩
可疼痛,漸漸讓我明白,他憎恨我,那種骨子裏溢出來的恨意,讓我駭然!
背叛,是我在他眼眸裏讀出來的詞語。
他深深厭惡這種背叛,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然而心底裏,有個聲音會悄悄問自己,怎樣才能得到解脫?
或許,隻有死亡
那麼等姑姑歸來,我就能得到——
安息!
兩日後,盛世國際。
“對不起,小姐,你不能隨便進去,請您出示證件,或是有預約。”
剛來到盛世國際大樓的薔蘼,身子還沒有複原,就馬不停蹄地跑來找dick了,誰知卻吃了個閉門羹!
新來的保安根本沒有見過發絲遮蓋臉龐的她,將她擋在了門外。
“可是,我想找dick先生,能不能請你通傳一下?”薔蘼急忙問道。
距離上次‘妮裳’大秀也有好幾天了,況且她現在的身份是薔蘼,並不是曼陀羅,人家不認識她也是正常的。
“對不起,小姐,dick先生很忙,而且”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頗顯頹廢的薔蘼,眼裏有著鄙夷,“dick先生的客人非富即貴,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別來擾事了。”
“拜托,求求你通傳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她好不容易從病床上下來,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就是梅靈的下落。
連黑嫂都不知道她的行蹤,梅靈會不會是出事了?
“拜托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dick先生的!”薔蘼知道自己無論走到哪兒,永遠都是不被重視的那個,但仍然抱著一點期望,畢竟她最後一次見梅靈的時候是在‘盛世國際’裏。
如果連黑嫂也不知道梅靈去了哪裏,那薔蘼隻有找上門來,而dick是她唯一認識的。
“對不起小姐,你再鬧事我隻好叫人請你走了。”
“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