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你對我開始放下心防,努力使自己不傷心的辦法,你知道是什麼嗎?”

薔蘼搖搖頭,有絲迷惑。

“是微笑!”

看出她眼眸中的不解,dick微笑著朝她點點頭——

“是的,是你的微笑!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哪怕是最痛的傷害,也要努力告訴自己,不能哭,要微笑,懂嗎?”

“哪怕是那個人傷你很痛很痛,痛到你幾乎不能呼吸,也要微笑嗎?”薔蘼想起黑先生的癲狂,仍心有餘悸,那痛楚仿佛就像昨日一樣,曆曆在目。

“是的,微笑!用你最美的微笑告訴傷害你的人,你不畏懼那些傷痛!並且你也不畏懼那個給你製造傷痛的人。”

dick的話語如一股暖流,緩緩流入薔蘼的心田裏,蕩起層層漣漪。

“倘若,那個人甚至霸道到不準你微笑呢?”她猜,黑先生就是這樣的人,張狂到不會容許她微笑。

dick深深凝望了一眼美得讓人心疼的薔蘼,暗暗歎息,到底是怎樣的傷痛,會令她這般驚慌?

到底那個製造傷痛的人,是男或是女?

“那麼,你更要微笑!”

dick輕輕握起她小巧的手掌,試圖給她力量,“不屈服的微笑,就是你忘卻傷痛最好的方式!因為隻有堅強的人,才會記得要微笑麵對!你做得到的,蔓薇!相信我,‘妮裳’會因為你而步入一個新台階!”

“堅強微笑?”薔蘼喃喃道。

“是的!來,笑一個!”dick開心的說道。

許久,才等到她傾城的容顏上,那微微綻放的笑容

雖然,她眉宇間仍有散不去的憂鬱;

雖然,那眸光裏仍有抹不去的哀愁。

但她的笑容,是那般明媚,令人迷醉

——薔蘼日記(12)——

dick說,我要學會微笑。

因為在順境中,微笑是對成功的嘉獎;

而在逆境中,微笑是對創傷的理療。

我迫切需要這種理療來撫平內心的痛楚。

那麼,唯有對‘微笑’強加練習,否則,我怕我‘笑’不出dick所說的表情。

對著鏡子,自己練習——

首先,放鬆嘴唇周圍的肌肉,

然後,再鍛煉唇角肌肉的彈性,

最後,把嘴角兩端一齊往上提,給上嘴唇拉上去的緊張感,稍微露出兩顆門牙,保持十秒之後,再恢複原來的狀態並放鬆。

dick說,這僅僅隻是一個‘小微笑’。

可是對我來說,能夠練習這種微笑,已經很不容易!

隻求能夠忘卻一些疼痛的感覺,於是,我對著鏡子說:

沈薔蘼,加油!

薔蘼在‘盛世國際’,和dick聊了許久,dick很耐心地教她怎樣練習微笑。

薔蘼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有人傾訴的感覺,真好!

回到黑家,已經是天黑之後的事了。

她從曼陀羅小姐又變回了平凡的薔蘼,依舊是那頭淩亂的發絲,她甚至不確定黑先生到底有沒有見過她的真容

然而,她猜想,黑先生應該不屑看她一眼吧?

他那麼高傲的人,又怎會稀罕跪伏在他腳下的她呢?

薔蘼不由得歎息一聲,對於黑薔蘼這個身份,她始終不敢對dick明說。

她明白‘黑爵閻’這三個字的威力,如若讓黑先生知曉,在他沒有允許的情境下,偷偷答應dick出任‘妮裳’的代言人,一旦被他發現,真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

可是,他一早不就知道曼陀羅小姐的存在麼?

況且那晚,他強行占有了她!

那麼以後若是‘曼陀羅小姐’再次遇上他,她該如何自處?

“薔蘼小姐,天呐,你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先生都要殺人了!”

女傭見到薔蘼,二話不說趕緊將她拉進黑爵閻所住的主宅裏,邊走邊急忙說道,“先生已經在大發雷霆了,傳喚你的時候,卻叫不到你,你到底上哪兒去了啊?”

薔蘼心一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傭的話語,思緒繁雜起來:“這個時候,先生不是正在享受晚餐麼?為何要傳喚我呢?”

她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幸好行動不便,先生在逼她立下誓言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她。

此刻,聽女傭說黑先生大發雷霆,薔蘼心中升騰起隱隱的不安,他的誓言直到這一刻都還令她心驚膽戰!

“你不知道嗎?先生已經下令,今後你就是先生的專屬女傭了!先生用餐的時候,你沒有在旁邊伺候,先生當然發怒啊!”女傭對於先生的怒火,仍然誠惶誠恐!

“女傭?”薔蘼不解,步伐過快,她還有些吃不消。

她什麼時候成了先生的專屬女傭了?為何沒有人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