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複雜的光芒在黑爵閻的眸子裏閃過,他冷笑一聲,唇角不屑地扯出一個弧度:“女士,請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說過,我認識的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死了!所以,請你不要亂認兒子,我也沒有弟弟!”
“媽!你幹什麼?你瘋了!這個人是禽-獸,他不可能是我哥哥!我一定要殺了他!”左藤煜也再次癲狂起來,卻讓左藤西子搶先了一步,她直直地衝到薔蘼麵前,不待任何人反應——
啪!
一個耳光將薔蘼扇向一邊,暈頭轉向!
“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是你害得我們一家烏煙瘴氣!我恨你,你這個賤貨!專門勾-引男人的賤貨!”左藤西子發瘋似的撲上去,狠狠一把揪起薔蘼的頭發——
“該死!”
啪!黑爵閻一個巴掌,落在了左藤西子的臉上!製止了她瘋狂的舉動!
“你發什麼瘋!”他冷得令人發怵。
左藤西子睜著大眼眸,震驚地看著黑爵閻,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你打我?嗚嗚你竟然打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竟然也迷了你的心竅?讓你值得去跟你弟弟爭?!”
黑爵閻眼底一黯,他斜睨了一眼呆愣的薔蘼,直勾勾地看著左藤西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到你家來,就是要看今晚這場好戲!至於她——”他修長的手指向薔蘼,“她的確是狐狸精,是賤貨,但輪不到你來管!還有,我沒有弟弟!”
“啊——你胡說,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爵,你來我家,是來見我父母的對不對?”左藤西子的態度倏地軟了下來,“爵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我隻要和你在一起,嗚嗚,你也說她是狐狸精,她是賤貨了,我們不要理那個女人好不好”
黑爵閻不理會左藤西子的糾纏,伸過手去抓薔蘼,卻被她敏感地後退一步——
淚眼漣漣的她,終於對上他墨黑深邃的眼眸,她捂住發疼發燙的胸口,窒息快要將她湮滅,淒涼地質問著:“黑爵閻,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遊戲嗎?讓所有的人受傷,這就是你的目的”
黑爵閻不悅地擰起眉,冷沉地說道:“遊戲結束了,跟我回去。”
說罷,他又要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放開她!放開她!”煜也情急地衝過來,阻擋住黑爵閻的動作,“不準你碰她,不準你碰她!”
“該死的,你懂什麼!”左藤煜也糾纏不休的舉動惹怒了黑爵閻,他怒吼道——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她真的喜歡你嗎?這個女人不過是我養的賤種,你以為她真有你想的那麼聖潔?我告訴你,她不過就是個會偽裝的婊-子!什麼強-占,什麼侮辱,告訴你,我早已經上過她不知幾百遍了,她不過是一條爛貨!而你這愚蠢的男人,撿著我穿過的破鞋當寶貝而已!”
“你!啊——”這番話無疑再度激怒了左藤煜也,再次瘋狂地舉起拳頭,與黑爵閻扭打起來!
瑟縮在一旁的薔蘼,猶如被霜降打蔫的花兒,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奮力推開攔在身前的左藤西子,越過煜也的父親,瘋了似的衝了出去
黑爵閻看薔蘼衝了出去,不理會左藤煜也的扭打,用力一把將他推開,冷聲嗬斥道:“不要再來惹我,那個女人,你一輩子都別妄想碰!”
撂下一句狠話,慢條斯理地整了整睡袍,今晚的遊戲他非常滿意,痛快的感覺在他體內瘋狂燃燒著,他們越痛苦,他就越興奮!
他深深望了一眼軟癱在一旁的煜也母親,恨意一閃而過,隨即轉身,邁開步伐,冷冷地離去!
“爵不要走嗚嗚爵啊”左藤西子還在他身後哭泣地喊著。
跌坐在地上的煜也母親,呆呆地看著黑爵閻高大的背影,眼角掛著淚痕,嘴裏喃喃地說著:“對不起爵對不起煜也”
左藤煜也呆愣了半晌,直至黑爵閻離開,他才猛地衝了出去:“蔓薇”
他不理她是誰的女人,他隻擔心她,擔心她會承受不住
薔蘼一路跌跌撞撞哭著跑了出來,腦中一片空白的她,隻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無論去哪裏,她再也無法忍受麵對那個魔鬼!
天空已經接近黎明,昨日的拂曉,她也是這般逃出來的,卻在途中撞見了她不想撞見的人!
沒想到事隔一日,今日的拂曉格外淒清,她抱緊身上的睡袍,頂住那冰冷的空氣,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卻冷得牙齒打顫!
她好辛苦,忍得好辛苦,在所有人的麵前,裝作不認識他,真的好辛苦!
在他的麵前,恨他又無可扼製地愛他,她真的好辛苦,心好痛,好痛!
他所謂殘忍的血腥的遊戲,她玩不起!她不過是他口中的一條爛貨!不是他穿破的舊鞋!
她在他心裏,不過是狐狸精,不過是賤貨,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敲擊著她脆弱的心房!
痛如刀割!
她甚至懷疑,他那場‘強-占’的戲碼,都是早就算計好的!
否則煜也怎會這麼適時地趕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