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車窗。
車窗下降,露出了黎沐風的臉。
黎子珩暗驚,他不是在外地嗎?
看了看車外路邊,停著黎沐風的車,他不會追了一路吧?
“打開!”黎沐風命令的語氣。
車門打開,黎沐風彎腰抱出蘇亦言,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下次要接你嫂子回家,先打一通電話給我。”
“回家給言言泡杯醒酒茶喝一喝,不然明天會頭疼的。”黎子珩不放心地交代一句。
黎沐風腳步滯了滯,隨即上了他的車,沒理黎子珩。
回途中,黎沐風油門踩得比較狠,眼裏彌漫著煞氣。
剛才差點沒忍住打了那小子。
看看後視鏡裏的女人,這一路還挺安靜的,睡得好像比較踏實。
她就這麼放心黎子珩?豈有此理!
還好今晚一辦完事,就連夜趕了回來,行李都還沒拿回家,就接到了封靜的語音。
這個經紀人,當得挺靠譜的,醉了酒還知道,不能讓別的男人送蘇亦言回家。
當時收到封靜的好友添加審請,想了半天沒想起她是誰。
最後還是霍泓俊告訴他,是蘇亦言的經紀人,險些錯過。
“停車,我要吐了。”
不知道是不是開得太快,蘇亦言起了身,捂著嘴巴“哇”的一下,噴了出來。
黎沐風剛好轉頭看她:“蘇——亦——言!”
這簡直就是黎沐風一生的的惡夢。
由於離沐園還有二十公裏地。
黎沐風扛著死魚一樣的蘇亦言,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了進去。
花姐原本在沐園待命,接到黎沐風的通知,說蘇亦言吐了他們一身,所以住酒店不回來了。
花姐直接把一壺醒酒茶和一包男女衣物,送到酒店,黎沐風的手上。
“您不用來的,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黎沐風頗為歉疚。
蘇家對三十年以上的老員工,有循序退休的機製福利。
像花姐這樣,隻需要白天做足八個小時即可完成工作,不需要值夜看房子。
再過五年,花姐便可退休,安享蘇家給安排的衣食無憂又有人照顧的晚年。
“瞧少爺說的,不來我會急死的,是我兒子送我來的,很安全!”花姐說,“解酒茶要趁熱別,還是我來喂少奶奶吧?”
“不用,我來就好,你回去休息吧?”黎沐風接過醒酒茶,不容置疑地說道。
蘇家老員工從來不會違抗東家的意願。
“好,有事的話,少爺就給我打電話。
醒酒茶現在如果喝不了,那就明早再喝,也是可以的。
這是保濕壺,保濕二十四小時不成問題。
先讓少奶奶好好地睡一覺,一般沒什麼問題。”
花姐走後,黎沐風替蘇亦言擦洗了臉,拍了拍她的臉。
“喝水嗎?渴不渴?喝點再睡?”
本來想把她拍醒喝點醒酒茶,不料女人突然一巴掌打過來,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頭上:“黎子珩,你煩不煩?”
這個女人打人還挺疼的!
想想她打的是黎子珩,黎沐風莫名的爽。
“我不是黎子珩。”黎沐風無語地說道,喝了一口醒酒茶,嘴對嘴灌蘇亦言。
蘇亦言咽下一大口醒酒茶,咳著說道:“死渣男,敢騙老娘,你以為我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