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風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貼,雙目燃著暗綠色的火焰,聲音暗啞。
“感覺到了嗎?你還想跟我一起睡嗎?”
蘇亦言的嘴巴張著“o”型。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這麼無恥!”
“算了算了,那我還是回去吧?以你現在的身體真的不行的。”
蘇亦言下了床,屁顛屁顛地回到自己的病床。
黎沐風一臉黑線,恥辱啊!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討回來。
次日,黎沐風睜眼,眼前一團黑乎乎。
那是人的腦袋,胸前還橫著一隻白蔥似的修長手臂,那是腦袋主人的的手。
蘇亦言半夜又偷爬上他的床了。
她居然還摟著他睡,一副護著他的姿勢,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嗎?
不過,此時此刻,他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異樣的感覺,暖暖的,甜甜的。
從小到大,長輩對自己嚴苛,他自己對自己也嚴苛。
他習慣在位居上位,居高臨下地照顧所有人,從沒有人這樣對他過。
他摟住蘇亦言,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神色溫柔至極。
女孩呼吸均勻,美麗的臉龐,年輕的皮膚嫩得似乎能出水,飽滿誘人的紅唇,極具惑人。
一時沒忍住吻了她。
蘇亦言就這麼被吻醒了,睜開眼的那一秒,忘情地回吻。
感覺他身體的異常,蘇亦言緊急叫停:“夠了夠了,你身體要緊。”
又是這句話,黎沐風身體一僵,好不尷尬,呼吸急促,並沒有鬆開她:“我現在已經不痛了。”
說著便又開始上下其手。
“不行啦!”蘇亦言果斷地拉開他的手。“忍一忍!等你完全好了,我肯定把自己送給你。”
就憑這句話,就讓人受不了。
黎沐風低咒一聲,轉過身抱住頭。
上午十點,蘇亦言正在剝香蕉皮,黎沐風看雜誌。
護士來找:“蘇亦言,有人來看你,在你的病房裏。”
她住院的消息並未公開,連家人都沒通知,會是誰?
黎沐風神色一滯,還能有誰?
知道她住院的,除了霍泓俊就是黎子珩了,霍泓俊要找也會來這邊。
“男的還是女的?”蘇亦言問道。
“男的。”護士回答。
“我馬上過去。”蘇亦言咬了一大口剝好皮的香蕉。
“不準過去。”黎沐風陰惻惻地說道。
“為什麼?人家好心好意來看我,我不去見,搞不好說我人才有一點點紅,就擺起架子了。”
蘇亦言不理會不講道理的人的反對,直接往外走。
“還是見見的好,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如果是記者,我再回來就是,應該不是記者吧?”
“回來。”黎沐風又是一句。
蘇亦言拉門走了出去,身後又是對方一句急言:“我讓你回來你聽見沒有?”
被她迫切需要在身邊的感覺真是好,看他為了她急得要跳腳的樣子,就是幸福。
不過,她是不會容忍他無理取鬧的。
回到她自己的病房,那個人正背對著他站在高台桌前,把自己帶來的鮮花,放進花瓶裏。
蘇亦言一看到他的背影,就認出了他:“子珩,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