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肯跟這個黑心子的女人離婚,那她隻好跟這女人保持距離,保命了。
何溪鳳的話像刀子一樣戳著蘇亦言的心。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您都不相信,給您的糕點為什麼會變成毒糕點,我一定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還我清白的。”
蘇亦言和何溪鳳的車一前一後回到黎府。
黎爺爺黎奶奶在家裏已經等得如坐針氈,由於年紀大行動不方便的緣故,這三天他們一直被孫子勒令在家等候。
這可把他們給急的。
“言言,哎喲,奶奶的言言可回來了。”二老起身步履蹣跚來迎接。
看到略微有些駝背的黎奶奶,拄著拐仗,費力地挪動著微胖的身軀,黎爺爺跟在她身後,一臉擔心地護著她,口中不停地說著慢著點慢著點。
蘇亦言頓時淚目。
沒想到黎爺爺黎奶奶還依然疼愛她,滿滿的寵愛不減一個分毫。
“天呐,這手怎麼斷了,怎麼搞成這樣?是誰,是誰弄的?”黎奶奶氣憤地用拐仗打著地板,一雙厲目瞪向何家人。
何溪鳳口口聲聲篤定蘇亦言是下毒的凶手,憑何家人衝動易怒的性格,伺機尋仇報複,非常有可能。
何瑋低頭斂目,小碎步藏到何溪鳳身後,不敢直視二老,他姐姐都怕的人,他更怕。
何溪鳳的眼神閃過一瞬即逝的不安,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心態。
她才是受害者,該害怕的人應該是蘇亦言才是。
“爸,媽,我可是做了你們黎家三十幾年的兒媳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麼進醫院的?”
何溪鳳痛心哽咽。
“我差點就死了,你們知不知道?”
“鳳兒,媽知道你受委屈了。”黎奶奶拉起何溪以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次你能度過這場劫難,真是黎家祖宗保佑,媽已經在祠堂設壇告慰了列祖列宗,希望祖宗們能夠繼續庇佑咱家的每一個人。”
“是啊,都是一家人,鳳兒你怎麼會沒有功勞呢?你可是我們黎家的大功臣,誰敢害你,那就是跟我們整個黎家整個黎氏作對,我們是不會放過凶手的。”
黎爺爺和黎奶奶一番話算是壓下了何溪鳳心中的不滿。
二老拉著蘇亦言吃骨頭大補湯以形補形去了,何溪鳳腸胃脆弱吃不了,隻能喝粥,二者待遇又是天差地別。
何溪鳳本來不以為然,就是陪著她喝白粥的何瑋一直抱怨,嚼舌根。
何瑋總拆何溪鳳的台,說她在黎家沒地位,還不如一個剛進門的孫媳婦,讓她下不來台。
何溪鳳意難平,怨難疏,喚來廚子趙大姐大發脾氣。
“小趙,我現在還是黎家的女主人,還輪不到她蘇亦言,你巴結人也要看清局勢,是不是不想幹了?
趙蓮誠惶誠恐:“太太,你這話從可說起,我當然是更敬重您了。”
“那你給她喝大補全宴,給我就吃一碗白粥啊?”
“咣”的一聲巨響。
何溪鳳摔了桌了那碗白米粥,滿地粥。
她知道自己隻能喝粥,就是想撒氣。
趙蓮在黎家工作這麼多年,也不是看不出來,隻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