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發夾在上麵比劃著，似乎在找一個他認為不錯的位置。
“樂先生隨便找個地方別上就好了，這樣會讓人誤會的。”黎沐纖冷漠漠地說道。
樂成哲不理她，偏著頭端詳了一會兒，終於選了個位置，將發夾別上去。
他的手擦過黎沐纖的臉和額頭時，有淡淡的煙味，他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謝謝。”她向他點點頭。
“你跟我說過三次謝謝了，”他調侃著，接近她，“真這麼想謝我……”
“樂成哲，你還在這兒呢，哦，還有……”夜良興衝衝地跑過來，撞上樂成哲和黎沐纖一個靠近一個後退的畫麵，自己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我們過去吧？”黎沐纖簡直找到了救命恩人，轉過身甜甜地衝夜良笑。
可憐這位同學猝不及防，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好，紅著臉低頭想了半天才敢抬頭。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樂成哲站在黎沐纖背後，低著頭湊近黎沐纖，兩人的距離顯然相較於陌生人來說，有些過於近了。
“樂成哲，你們……難道……認識？”夜良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緊張，說話有些磕磕巴巴。
樂成哲有意無意地將明明的肩膀一帶，她忽然失去重心，隻能向後靠在他身上。
不過隻是一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她就勢蹲了下去，裝作頭暈的樣子。
夜良一看黎沐纖蹲在地上，簡直慌了神：“哎，你，你怎麼樣？”
樂成哲也蹲下來，手很自然地搭在黎沐纖的肩上：“酒喝多了？”
在夜良看來，這隻是對陌生人的關切。
而在黎沐纖心中，自然知道這位衣冠禽獸表象之下的虛情假意。
他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顯然並沒有夜良感覺到的那麼溫文守禮——指腹在自己肩窩處輕輕拿捏，整個手沿著她肩胛骨向鎖骨遊移。
黎沐纖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對樂成哲這個人雖然已經盡可能小心防備，也不像以前那樣傻愣愣地不敢還擊，幾分鍾前的那一巴掌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但他就是有本事，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尋找可趁之機，出手進犯。
而黎沐纖實在是無法忘記他給她那麼多次肉體上的刺激和歡愉，他的手一開始動，她就覺得頭皮發麻，差點要當場驚呼出來——不過她克製住了。
“不太舒服。”她半是偽裝半認真地回應樂成哲的話，有氣無力。
到這個時候袁謙才走到她麵前：“早知道你這麼不舒服，梅酒也不讓你喝了。”
“不讓？”樂成哲看著夜良，挑著眉笑道，“夜良，這小詞兒用的，有深意啊！”
夜良被他擠兌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瞎說什麼呢，我才剛知道人家姑的名字，還是從名片上看到的，我剛才正問她一件事呢，她還沒回答我。”
“你怎麼還這麼靦腆啊，小心給人搶了。”樂成哲伸手拍了拍夜良的肩膀。
夜良不好意思起來，臉都有點發紅：“內個……你……這個……我……”
“我幫你問，別這個那個了。”樂成哲湊到黎沐纖旁邊，問道，“人家問你的事呢？快回答。”
黎沐纖衝夜良溫婉一笑：“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