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言知道伊天月今天在影視城跑龍套,接到花姐尋她的電話,她便猜到,這丫頭片子肯定還在某個片場掙外快。
找到最偏僻那個片場時,蘇亦言突然想上廁所,剛要進去,就看到伊天月走了出來,她身後,站著一個背對著她,一邊穿褲子一邊刁著香煙的男人。
她是一個成年人,這情形,剛才發生過什麼,她不會不知道。
伊天月看到蘇亦言一臉震驚的樣子,怕她看到全躍的臉,忙拉著她離開。
“他是你男朋友?”雖然兩次都沒有看到伊天月男朋友的臉,但背影都一樣,肌肉爆棚,線條好笑。
“你們也勁爆了吧?膽子好大。”蘇亦言笑著調侃道。
伊天月臉紅到滴血似的。
女孩走得慢,全躍跟著走了出來,伊天月嚇得一個激靈,拉著蘇亦言就躲進廁所旁邊的障礙物後麵。
伊天月的緊張和神秘,令蘇亦言不解。
伊天月為什麼這麼怕這個男人看到她?
她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
終於,她看到了他的臉。
這個男人長相一般,留著一些胡渣,穿著不是很講究,看起來邋裏邋遢的。
整個人可以說很粗糙,但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個經常鍛煉身體的練家子。
蘇亦言很吃驚,因為,他和伊天月實在是不相配。
這簡直就是小蘿莉和野獸組合。
等等,這個男人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月月,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男朋友,好眼熟啊!”蘇亦言自言自語。
伊天月變得更慌張了:“言言姐,我們快點回去吧?”
全躍已經走遠,安全後,伊天月快步離開,蘇亦言突然想到一件事,拉住伊天月:“等等,我想起來了……”
伊天月吃痛叫了一聲,蘇亦言擔心地問:“怎麼了?我抓得這麼輕就痛成這樣?讓我看看。”
拉開伊天月的衣袖,觸目驚心。
伊天月的手臂多塊淤青,不僅如此,渾身都是,一看就是受過不少虐打。
“怎麼回事?”蘇亦言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說,別怕,姐給你作主。”
伊天月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搖頭:“你幫得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世,沒用的。”
“是他,你男朋友打的,對不對?我想起他是誰了,他是花姐的繼子吧?我見過他的照片,在花姐房間裏有一張全家福。”蘇亦言說。
伊天月點點頭,肯定蘇亦言的猜測。
“你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花姐呢?”蘇亦言看著她手臂,有新傷,也有舊傷,“他不會是姓變態吧?”
伊天月聽到蘇亦言的猜測,眼淚掉得更凶了:“他們……都知道,其實我可以說是大表哥的童養媳,姑姑雖然疼愛我,可是她作不了主。”
蘇亦言歎氣:“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如此沉迷研究送子湯了,是不是奶奶答應給你的酬勞足以讓你離開這個國度吧?你想逃走?”
伊天月哭著點點頭:“言言姐,我不想連累你的,以前幫過我的人,都死了。”
“你覺得他有本事和黎家對抗嗎?”蘇亦言絲毫不悚,“說吧,現在隻有我能救你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