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纖邊歎氣邊喝了口酒。
“我失戀了,我剛剛微信說分手,永不再聯係。然後把他的手機、微信和qq全都刪了。”
黎沐纖說話時,已經感覺不像在家裏時那麼心痛了。
有些事,憋在心裏就是一個結,說出來,就是故事了。
“他是誰?”見黎沐纖不說話,蘇亦言想了想,猜到了一個人,不過礙於黎沐纖好像不想提他,也就不說了:“不肯說算了。”
“名字已經不重要了,那隻是我心中的一個傷口。”黎沐纖蒼白地笑道。
“你也是一個絕情的人,為什麼要全刪了?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想他了,怎麼辦?留一個念想不好嗎?”蘇亦言說道。
“我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儀式,徹底忘記,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餘地。失去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無望的等待,沒有盡頭的守候。”黎沐纖感歎道。
“這麼有決心?你真的能清除得了?”蘇亦言表示懷疑。
“清除不了。起碼他的手機號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可見記性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黎沐纖看著她傻笑,眼角卻濕了。
“你這是在為難自己,知道嗎?”
蘇亦言指著她也是笑的淒然。
“不過你比我強,起碼敢於認輸,而我卻隻能委曲求全,他推開過我很多次,對我說過很多無情的話,我都忽視了,不停地靠近他,努力地排除我們之間的障礙,可是,他還是不相信我。”
黎沐纖笑起來:“我聽霍泓俊說了,他們上次去山莊接你,是在黎子珩的臥室裏找到你的,據說你們在裏麵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說吧,你們是不是重歸於好了?不用擔心,你就把我當垃圾桶吐露心聲,不要把我當黎沐風的姐姐。”
蘇亦言拿起鴨脖子啃吃,一邊罵道:“呸,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敢質疑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黎子珩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孩子肯定是黎沐風的。”
黎沐纖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噴出來,嗆到咳起來:“你說什麼?你懷孕啦?”
蘇亦言點頭:“嗯,你那渾帳弟弟居然要做親子鑒定,你說氣不氣人?”
黎沐纖不敢置信:“不會吧?沐風真這麼做了嗎?他親口說的?”
“難道是我冤枉他嗎?”蘇亦言氣憤道。
“不是,我是說……我意思是說,沐風應該不會這麼做才是。”黎沐纖無辜臉。
“算了,不說我的事了,說說你的事吧?我洗耳恭聽。”蘇亦言摳了摳耳朵笑道。
“亦言,還是你最好。”黎沐纖挽住蘇亦言的手,接著將她遇見樂成哲後的煩惱全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她其實並非是個多話的人,然而自從和蘇亦言成為好朋友後,便打開了心扉,麵對蘇亦言時,卻總忍不住傾訴。
蘇亦言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她並不能為對方具體地解決什麼,她隻是安靜地坐在對麵,耐心地聽著對方的訴說,時而用純淨的嗓音,來安撫對方或焦灼或沮喪的情緒。
就像是塊海綿,能將人的所有負麵情緒吸收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