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人被蒙住眼睛後走路,會很沒有安全感,蘇亦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還是被地上的障礙物絆到,險些摔倒。
男人迅速扶住了她。
“你把腳抬高點走。”男人提醒。
“知道了。”蘇亦言回答。
蘇亦言抬高腳,小心地落下,走得很慢,男人開了三道門,他們還越過了很多障礙物。
“現在下樓梯。”男人提醒。
蘇亦言手被綁著,不能用手扶牆,平衡也不夠,走得戰戰兢兢。
“你這樣,我們要走得天亮,算了,我背你。”男人不由分說的便背起了蘇亦言。
在男人的背上,蘇亦言開始猜測他是誰。
會是黎子珩嗎?
好像不是。
他們談戀愛的時候,黎子珩背過她很多次,她細細地感受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身材不對,發質也不對,耳朵的形狀也不一樣。
男人似乎感受到蘇亦言的意圖,開口說道:“你這樣摸我,很危險的,我已經有了反應,要是沒忍住,可別怪我。”
蘇亦言被他這麼一嚇,慌忙拿開了綁在一起的手。
就是摸摸頭發和耳朵而已,就那什麼了,有那麼誇張嗎?蘇亦言暗自忖度。
最後,男人打開了一道門,蘇亦言聞到了一股黴味兒。
本來就是一樓,還要下樓梯,還有黴味兒,這應該是地窖。
鄉下人家有地窖很正常,通常會用來儲存糧食和釀酒。
男人小心翼翼地放下蘇亦言:“房間裏有熱水和幹糧,你可以吃,沒毒。
不過沒有衛生間,你隻能用痰盂和臉盆,條件就這樣,你將就三天吧?
隻要你男人拿錢來贖你,我保證你可以毫發無損地回家。
給你的忠告就是,不要惹全躍,那家夥有病的,發起病來,連我都控製不了他,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聽到男人要走,蘇亦言忍不住說道:“你是我認識的人吧?”
男人停住了腳步,頓了頓,沒有回答蘇亦言,打開門。
“等等,你不給我鬆綁,我怎麼吃喝活動?”蘇亦言舉起綁在一起的手。
男人走了回來,解開了蘇亦言的雙手。
得到自由,蘇亦言迅速解開眼罩,隻看到男人的背影。
房間很小,燈光很暗,男人穿著一身休閑黑衣褲,戴著帽衫,身高大概一米八,很健壯。
就這些了,蘇亦言想不起這個背影。
門被關上,蘇亦言環視關自己的房間,這房間的大小,隻有她沐園房間的衛生間那麼大。
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衣櫃,床底下擺放著一個痰盂,床上有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有一些水果麵包和水,這就是這間房間的所有家具和食物了。
人生第一次被綁架,生死難料,因為腹中有孩子,這更讓蘇亦言感到無助和害怕。
她得想辦法出去,看看能不有找到花姐和月月還有王蒙。
如果能找到他們,四個人團結起來,或許可以衝出突圍,逃出生天。
大多數肉票都會被撕票的,因為把“票”放回去,綁匪要擔上很大的風險。
至於全躍,他就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變態,思維不能以正常人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