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陰天了好些天,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
黎子珩醒來時,一抹陽光剛好斜照在他身上,身邊已空無一人。
若不是那抹腥紅還在,他定以為昨晚不過是黃梁一夢。
昨夜的美妙可以用震憾來形容,令他真正地領悟到什麼叫靈肉結合。
如果要用類別來分他這些年所處的男女感情。
同蘇亦言的四年是靈魂伴侶,他們是知己是患難之交,她懂他諒他支持他,他們在一起很開心。
若不是蘇妙從中作梗,他們不會分手。
但是,交往四年,他們竟然沒有睡過,現在想想多麼的不可思議。
而同蘇妙隻能勉強算得上姓伴侶了,這也是他後來領悟到的。
因為蘇妙完全不懂他,她的目的性太強,隻要是豪門都可以,而他恰巧又是蘇亦言的男朋友,她太習慣搶堂妹的“東西”了。
不見卓美君,黎子珩打了卓美君的電話,她關機了。
黎子珩去了醫生辦公室,會議室,甚至是她的宿舍,都不見她的人影,甚至連宿舍的行李都沒了。
問辦公室的醫生,居然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她。
他這才知道,卓美君隻是這間醫院的臨時掛院醫生,工資都沒要。
卓美君先是放棄了m國的優越福利,回國在黎子珩經營的醫院行醫,現在又為了她曠工跑到遙遠僻靜的山間精神病院當護工。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嗎?
卓美君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些,也就是昨晚才表達自己的情感。
這麼些年,她從未有過怨言,連一點點喜歡他的暗示都沒有過,一直默默地付出。
黎子珩直奔院長辦公室,那是他的老鐵溫誌城,年紀輕輕就當了院長,不過隻可惜是精神病院的院長。
黎子珩問了院長才知道,卓美君突然辭職走了。
她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他的生命裏,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連你都要離開我,為什麼?”黎子珩一拳打在牆上。
難道連卓美君真的隻是想和他做一次?
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他相守?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他的感情負責?
她表達了自己的情感,又和他睡過了,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人。
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蘇亦言這樣,卓美君也這樣,她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女人就可以不用對男人負責任嗎?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卓美君,你以為你逃走了,就不用對我負責了?你做夢,不論你逃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要你好看。”
黎子珩氣得渾身發抖,重重地踢了門一下,整個門歪了歪,倒了。
溫誌城一頭黑線,心疼他辦公室的門,扶起來:“我說,我的門得罪你了嗎?你這般虐它?”
黎子珩心情正欠佳,劈頭又是一句罵:“我不踢它難道踢你?”“對哦,是你放走卓美君的,我踢你才對。”
黎子珩一臉陰沉,朝溫誌城慢慢走近。
溫誌城抱著門後退,結結巴巴:“喂喂喂,黎子珩你想幹嘛?打人的話你會後悔的。別衝動哈,本來我還想說你康複了,可以出院了,現在看來,應該還需要住上個一年半載的,畢竟精神的問題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