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言氣鼓鼓的與黎子珩對視,怒火中燒,他居然如此侮辱她。
自己本想小小報複他一下,結果不成,反而又被他欺負了回去。
蘇亦言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黎子珩嘴裏說出來的:“黎子珩,你吃了屎了嗎?說話這麼難聽!”
“這就受不了了,比起我那天受的屈辱,這已經算輕得不能再輕了。”黎子珩淡淡地開口,聲音那麼平靜,沒有一絲起伏,卻讓站在一旁的蘇亦言心頭竄起火苗。
“如果你以為,幾句話就能傷到我,那你就錯了。”蘇亦言不想再聽黎子珩廢話,“我懶得跟你說。”
“怎麼,浪費了我這麼多昂貴的咖啡,拍拍屁股就想走?”黎子珩冷睨她。
“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連手機都沒有,你有種放我回去,我照價賠償就是。”蘇亦言說。
“不可能!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黎沐風也休想得到,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但是咖啡還是要賠!”黎子珩說得理直氣壯,很不要臉,蘇亦言不知所措:“你還講不講理?”
“不講!”黎子珩說。
“那你說,我怎麼賠?反正我沒錢。”蘇亦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沒錢,可以拿別的東西代替。”黎子珩意味深長地說道。
蘇亦言看著黎子珩,一臉的戒備:“所以,你的意思是?”
黎子珩彎了彎唇,弧度淺魅,聲音低沉,說得輕描淡寫:“照價賠償給我!”
果然,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蘇亦言將咖啡杯狠狠的放在桌麵上,她瞪向黎子珩,“賠就賠,算我倒黴,先先欠著~”
雖然昂貴,但她蘇亦言還是賠得起的。
“可是——”黎子珩看了看蘇亦言,說出兩個字,卻又故意沒有說完,留給人懸念,讓人擔心。
蘇亦言戒備心驟起,眉毛挑的老高,聲音也因為緊張揚起了幾分:“可是什麼?”
“以我們現在的交情,賒賬是不可能的,必須現付。既然沒錢,我給你一個建議,不如……就換一種方式償還,如何?”黎子珩淺淺的勾唇,笑意溫潤。
這家夥以前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神經病。
蘇亦言咬牙切齒,卻又惶惶不安:“什麼方式?”
她猜到了什麼,可又不敢確定。
黎子珩招手:“走近一點。”
“聽得到。”蘇亦言下意識的拒絕他,然後嘴硬的頂了句,“如果靠得太近,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你,把你……”
蘇亦言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黎子珩長臂一伸,用手指關節在她頭上打了個爆栗。
蘇亦言吃痛大叫:“啊——你幹什麼?”
黎子珩不耐煩的說:“讓你過來你不過來,看來你真是欠虐,非要我動武,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動你,反正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你才欠虐,你就是一頭欠虐的豬,不,說你是豬都侮辱了豬。”蘇亦言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