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說的那些話,根本不像是對表哥的稱呼。
難道他說的男人不是藍梓煜,而是另有其人。難道是羅讚,畢竟第一張照片裏也有羅讚啊,隻是自己下意識的把她說的認真、迷人的男人想象成藍梓煜了而已。
熟睡中的葉靜怡感覺到呼吸漸漸不暢,喉嚨好像被一隻鐵鉗遏製住了,睜開惺忪的眼就看到藍梓煜仿佛啐了冰渣子的眼眸,冰冷的凝視著她,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還在漸漸收緊力道,意識到藍梓煜真的有掐死自己的意圖,想要喊人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用雙手試圖去掰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恐懼的淚水也順著眼角蜿蜒而下。
藍梓煜看著原本白皙的臉色,已經發青,掐著她脖子把人摔倒在地,也不管她有沒有力氣,隻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滾!”
葉靜怡顫抖著身體,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出去。她是真的怕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要死在藍梓煜的手裏了,雖然他一向冷情,有人說他是撒旦在世,但那都僅限於傳言。可這一刻她真實的感受到什麼叫來自地獄的魔鬼,毫無憐憫之心,仿佛一條人命不過是花園中需要除去的花花草草。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長著一副如謫仙下凡清俊的容顏,心卻冷硬的如磐石。
守在門口的羅讚見葉靜怡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從藍梓煜房間出來,愣在原地看著她旁若無人的從他身邊經過。翕動著雙唇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得悻悻然的閉上嘴。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是一個被他家總裁毫不留情折斷的花枝。
“羅讚!”
羅讚在心中惆悵的感概,冷不叮的一聲力吼,嚇得他打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是他家的總裁叫他,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去,“屬下在!”
“她怎麼會在我房間?你讓她進來的?”
“絕對沒有!”冤枉啊,他們一直在開會,他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裏,“她可能不知道這是你房間吧!”
“以後再有人敢擅入我的地盤,直接扔出去,在飛機上也是,告訴下麵的人,如果再敢隨意放人進來,與擅入者同罪。”
羅讚弱弱的問了一句,“莊小姐也扔嗎?”
“你敢!”誰敢動他的小啞巴,他就敢動他小命。
“不敢,不敢!”他隻是嘴欠,就是借他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啊。
直到飛機落地,葉靜怡都沒再出現在藍梓煜的麵前,最後還是羅讚在餐廳的角落裏找到她,並安排人單獨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