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祟行停留在她的身上不再動,喘著粗氣俯視著她,她的臉蒼白的像張白紙,而他也是第一次在歡愛中感受不到快樂,而是深深的痛,是她帶給他的痛。

祈如影雙手僵硬的的推著他的胸膛,拒絕他的靠近“出去”她歇斯底裏的大喊,嗓子都到了破音。

她真的很恨這個男人,很恨,很恨,,,

“祈如影,你真的那麼想跟我離婚麼,真的跟我無法在生活了麼,為什麼你連任何努力都不做”賀祟行聲音幽沉,有那麼一絲發顫,鳳眸中閃動著點點星光,似要墜落到她的臉上,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就的淩厲凶狠“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離婚我會先讓你生不如死”。

那點星光終於砸落,掉在她的臉上,從她的眼角緩緩的落下,涼涼的冰冰的,像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在她臉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刹間疼入骨髓,疼的她想要哭。

賀祟行從她身體撤出來,拉起褲鏈,扔下她奪門而出。

不一會兒樓下就傳來汽車發動離開的聲音,她躺在地上很清晰的聽到他離去的聲音,他走了,在這樣寂靜如水的夜裏,他又消失了。

那殘存在她耳邊轟鳴聲,像是聽一首悲傷的情歌到尾聲時的感受,比悲傷還要來的悲傷,那是一種無力的絕望,比死還要來的痛苦。

她躺在地上,靜靜的流著眼淚,像是怕聽到自已可怕的哭泣聲似的,那一滴一滴從眼眶中滾落的熱淚,盡然像漫天飛雪般的無聲無息,一次又一遍的流過他流過的地方,像硫酸一樣撒在傷口上。

從痛到麻痹。

夜,靜的比地獄還在可怕,地板冰涼的像一塊千年寒冰。

在地板上躺了一整夜,直到第一縷的晨光灑落在她潔白發玉的身體上,她才一點點從麻木中動彈。

坐在辦公室裏,她的頭暈的像是裝滿了漿糊,攪都攪不動,眼晴望著電腦屏幕,也是糊裏糊塗的,走路去茶水間倒水喝,腳綿軟的像是踩著浮雲。

“祈秘書,你這是打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全是錯別字,還把100萬打成了1000萬,幸好我檢查了一下,我要是把這個拿給總裁,他非罵死我不可”章婕把報表扔在祈如影的桌子,火氣衝天的說道。

“我來改”祈如影有氣無力的說道,拿起報表,章婕凶巴巴的臉,在她的眼前也變的虛虛實實了。

“你盡快改,這份東西,在過半小時開股東大會時要用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章婕這回可不是有意為難她,真的是半個小時後要用。

祈如影拿過報表,在電腦上找著文檔,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也看不見。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其他人各自的忙碌著,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章婕打電話告知賀祟行開會時間到了,她自已也快速的拿好開會要用的資料,想起祈如影好像還沒有把更改的報表給她。

“祈秘書,你的報表究竟改好了沒有,半個小時夠你重新打一份了”章婕看到祈如影的電腦屏幕,打開的不是這份報表的文檔,臉都綠了“你是不是跟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