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房間裏傳來猶如發生命案般的慘叫聲。
8點多侯,專業的化妝造型師到了,經過朱蕾兒一番折騰之後,還別說,臉色好看多了,也容易上妝了。
等到化好了妝,換上婚紗之後,也快9點了,一些已經沒怎麼聯係的小姐妹也到了,還有店裏的店員們,表妹表姐也都來了,把房間擠的水泄不通,大家圍著她,你一句我一句的,亂轟轟的。
差不多該去禮堂了,定的是10點20分結婚典禮,這也是沈香韻讓廟裏的師傅幫忙選的好辰。
今天的天氣很好,不過也很熱,一大早這個太陽就跟火球似的,在外麵站幾分鍾就滿身大汗的,祈俊山幫著父母招呼客人,有的親戚先把禮金送了再去禮堂,上次跟賀祟行,親戚朋友們也是討好萬分,這次跟江承逸,他們仍舊很奉承,這個社會,認的就是錢跟地位,誰管你別的。
祈如影讓店員小白當自已的伴娘,看間要到了,由祈俊山開車,她跟嫂子一起坐車去禮堂。
一路上,當熱鬧退去,隻剩下窗外從茂密的樹葉中灑落的斑駁陽光,她的心裏忐忑,慌張了起來,不知道是怕賀祟行來搞破壞,還是怕跟江承逸結婚,心隨著這浮光掠影的光線般陰晴不定,胸口有點心絞痛,車裏的冷氣,吸進去之後,有點兒頭皮發麻。
“小影,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的緊張,看你這身子繃著跟蠟像似的”朱蕾兒在邊上取笑她。
“能不緊張嘛,你以前不是說,連結婚都不緊張的人才奇怪嘛”祈如影也沒有多想,就不經意的說道。
“我今天有說過這話麼?什麼侯說的?”朱蕾兒疑惑的問道,不過她好像真的有說過的這樣,想了想,她驚喜的拍了一下祈如影“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你上次結婚的侯我說的,當你在休息室睡覺,連項鏈被人偷走了你都不知道,是那一次沒記錯吧”。
她一說完,祈俊山就在前麵罵了“朱蕾兒,你說話能不能稍微用點腦子,一點就行,什麼叫上次結婚的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啊”朱蕾兒本來還沒有察覺,被老公罵了,才發現自已犯了口誤“對不起啦,我不是有意的,剛才就那麼一說”。
祈如影笑“不怪你嫂子,是我先說起的,還是你記好,我早就忘記是哪一天了”她輕鬆的說道,其實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心酸的,好好的,誰願意結二次婚。
世上最深不可測是事情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未來會發生什麼,當她跟江承逸談戀愛的侯,她以為的未來是,他們相親相愛的結婚,他永遠會為祈氏出一分力,誰想到他會把祈氏搞跨,會把父親跟大哥送進監獄,後來跟賀祟行遇見並快速的閃婚,她以為接下來的未來,是跟這個認識不久的男人共度一生,她投入真心,誰知道最後還是被他傷的遍體麟傷。
而現在,走了一大圈,她又跟江承逸在一起了,未來呢?
她不敢再去放心大膽的幻想,隻想自已一步步的,小心的去走,實現的每一天,才是真實的,幻想終於是幻想,再美好仍有破滅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