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牧遠拿著空白的病例,走進來,坐在她對麵。
盧紫馨沉默了一會,然後按下內線電話“霍臣,我今天看婦科”。
“行啊,那我來看其他的”電話那頭,霍臣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同時他也知道,就在剛剛分鍾之前,市長大人進去了,看婦科,這一招真夠損,看咱們的市長大人怎麼接招嘍。
“謝啦!中午一起吃飯”盧紫馨說著,按掉了電話。
賀牧遠還是第一次看她穿起白大褂,頭發整潔的紮起,化著淡淡的妝,很是素雅的模樣,跟昨天半夜那個女人完全是天壤之別。
他把病例放到她麵前,盧紫馨把病例扔還給他“先生很抱謙,今天我隻看婦科”。
“那我就看婦科好了”賀牧遠又慎重其事的把病例又放回她的眼前,她想用這一招把他趕出去,讓他無計可施是麼。
盧紫馨聽了譏笑起來“你是男人看什麼婦科,不要告訴我你以前是女人,現在變性了”。
“我是什麼人,盧醫生不是很了解麼”賀牧遠注視著她,麵對她的有意為難跟譏笑,並不生氣。
“對不起先生,我不了解,我隻是醫生,不是半仙,後麵還有病人要來,我沒空陪你聊天,請到隔壁去看”盧紫馨臉色一沉,把病例利落的扔還給他,可能是帶了一些情緒,所以態度非常的惡劣。
賀牧遠拿起落在他膝蓋上的病例的,淡定的再次放回她的麵前“我就看婦科”。
盧紫馨的額頭爆起了一根青筋,她用力把病例掀開“看婦科是吧,好,看吧,給你看”算他狠,婦科他都看是吧,看她怎麼整他。
“好!”賀牧遠身體向前傾,把手臂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看她低頭在病例刷刷的龍鳳鳳舞的寫著。
“姓名”盧紫馨低著頭問道。
“你不是知道麼”賀牧遠輕飄飄的說道。
“姓名——”盧紫馨不耐煩的拖長了音調,握緊鋼筆。
賀牧遠明白她是故意想要這樣,於是回答“賀牧遠”。
盧紫馨在病例上寫上他的名字,然後又正經八陳的問了一個雷人的問題“性別”。
“你用肉眼難道辨別不出麼,何況你自已還親身檢驗過呢”賀牧遠被她這個問題,問的哭笑不得。
盧紫馨抬起頭,不緊不慢的說“第一,看病期間,不得調戲醫生,第二,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真的知道,若你是個男人,你會看婦科麼,直接看神經科得了,若你是個女人,那麼請告訴我,姓別女”。
“隨便你怎麼寫吧”賀牧遠悠悠的說道。
“隨便我是吧,好,沒問題”盧紫馨低頭,邊寫邊念“性別,不男不女”。
賀牧遠聽的有些內出血,可又不能發作,他要是生氣走人就正好如了她的心意,他依舊沉穩淡定,沒有表情。
“年齡?”
“39!”
“哪裏不舒服?描述一下”盧紫馨寫完了,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他,等待他無比精彩的描述。
賀牧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女人得婦科病時感受,就算平時休閑在家的時侯看書,也不會看到這方麵的東西,可不跟她聊下去,他就得走了,於是他沉默了好一會,又抿抿嘴,憋出一個字來“痛!”
“怎麼個痛法,哪裏痛?小腹還是肚子說清楚”盧紫馨問的臉不紅氣不喘,她是醫生,她吃的就是這行飯,她就是要損到他無地自容,他不是非要看婦科嘛,她就按婦科的治法給她治。
聽到這些,賀牧遠的俊臉上有些潮紅,他想了想,回答“都有一些,我也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那就隻好檢查了,去驗血,驗尿,驗白帶,做子宮B超”盧紫馨一口氣說道,撕下張不同的單子,扔給他“去吧”有本事就去驗啊。
賀牧遠沒有立刻去拿這些單子“醫生,你的服務態度不行,你說的這些地方應該都是非常接近的,我是自已都弄不清才來看醫生的,你總該先的給我用手檢查一下吧”。
“也可以啊!”盧紫馨心想,這是我的地盤,我還怕你不成,她指著邊上的一個小房間“躺上去,你把褲子脫下一條腿,分開腿,我來檢查”。
賀牧遠聽的眼睛都直了“盧醫生,你可不能有意這麼整我”讓他分開腿,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可以非常負責的告訴你,我一點也沒有整你,婦科檢查就是如此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任何一個醫生”盧紫馨很得意於把他嚇到,是他自已要求的,她隻是滿足他的要求而已,賀牧遠,你還是知難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