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忌情是在一陣饑腸轆轆醒來。

仿佛做了一場春/色無垠的夢,累極了。

她懶懶的舒展四肢——

唔!

身體像是被碾壓過似的,渾身無一處不酸痛,尤其是腰和……

她腦袋如遭電擊般,腦細胞瞬間舒醒過來。

她猛地睜地開,瞪著紅色帳頂足有一分多鍾,記憶如潮水般悉數回籠。

忌情臉色不複慵懶,取而代之的是烏雲密布和震愕。

她隻是做了一場噩夢吧?

可身體真切的酸痛感令她無法自欺欺人。

她、她保留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身,就這麼被一個連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的野男人給奪去了!

忌情悲憤得咬牙切齒,餘光不經意一瞥,卻見一個男人立在榻邊。

她毫無防備,被他嚇了一跳,猛然坐起身子。清亮的大眼瞪著他,正要開口罵人,卻倏然靜止。

誒,她好像……能動了?

忌情立馬抬起手,甩了甩,抬起腿,踢了踢,身體靈活自如。

“你就是白尚書的千金?”男子開口,聲音醇厚迷人。

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到男人的聲,頓時又蹙起細眉,戒備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誰!”

鳳君絕劍眉微挑,“怎麼,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得了?”

夫君?

忌情驀地睜大眼睛,原來他就是那個色坯九王爺?

長得還真是……

好妖孽!一看就是個禍水!

他大咧咧地往榻上一坐,瞅著女人發呆的小臉,漫不經心地伸手拾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綹發絲,纏在指尖把/玩。

然而,當他慵懶目光不經意瞥見她頸間暖昧的痕跡時,狹長的眸子倏然眯凜,手指一收,惡劣地扯緊她的發。

“痛!”頭皮傳來的緊實令她吃痛的低呼。她本能揚臂揮去,男子反應迅捷地躲開。她反手又襲過去,他抬起一隻手輕鬆攫住她的粉拳。

“嘖,白家教出的女兒,怎這般粗魯。”

“混蛋,給我放手!”忌情惱怒地罵道。

鳳君絕將她反手鉗在她後背,稍顯粗魯的動作一點都不帶憐香惜玉的。

那張俊魅的臉上掛著邪魅淺笑,湊近她,“愛妃這般生氣,莫非是在怪本王昨夜讓你獨守空閨?”

獨守空閨是神馬意思?剛想要問清楚,他卻欺上來。

“愛妃若為這個生氣,那麼,本王現在就彌補你如何?”

忌情眉頭微蹙,詭異的疑問爬上她的心頭。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然而她還來不及細想,男人高大的身子便緩緩壓向她。

忌情思緒被打斷,瞪著他大吼:“你別靠過來!”

他置若罔聞。

忌情屈膝抬腿踹去,他大掌輕鬆壓製住她的膝蓋。

忌情氣紅了臉。

“出嫁從夫,在娘家沒人教你三從四德?”

“從你妹!”她最討厭這種男尊女卑的大男人言論。

“嘖,這張小嘴真是欠調/教。”他搖頭歎,鬆開她的手,卻鉗住了她的下頷,下一秒便俯首欺上。

忌情察覺他的意圖,連忙伸手擋住。

鳳君絕眸子微眯,不甚在意地伸手輕舔了下她柔嫩的掌心,眼神要多邪氣有多邪氣。

忌情觸電般的立即縮回手,杏眸被怒火染得愈發晶亮。

這下流坯子!

“躲什麼?你既已嫁給本王,便是本王的人,在本王麵前,你隻能順從,知道麼?”

忌情撇開臉,下巴從他指間掙開。

“我不是白家的女兒!”

男人盯著她,淡然的神情似乎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為了避免自己被二次侵犯,忌情顧不得那麼多,趕緊撇清關係。

“我不是白家的女兒,新娘子逃跑了,我是被他們抓來頂包的。”

男人眉間凝起一絲蹙痕,沉沉地盯著她。

他平靜的臉色讓人窺不出情緒,高深莫測中透著危險的氣息。

忌情屏住呼吸,神情緊繃。她不了解這個男人的真實性子,但從旁人對他提之色變來看,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

忌情在心裏想了一百種他下場,等了半晌,卻見他忽而揚唇,淡淡說道:“真的也好,假冒也好,總之你與本王拜了堂,便是本王的人。”

她愣了下,脫口而出:“靠,這都不介意?莫非因為克妻,所以娶誰都無所謂?隻要爽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