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可說?要不要求求本王,說不定能饒你不死。”

忌情將他眼底的惡劣瞧得一清二楚。

“身為王妃,與刺客勾結意圖謀害親夫,你可知是什麼罪名麼?”

“你是王爺,是非黑白,不全憑你一張嘴。”

他挑了挑眉,“你這是在暗指本王仗勢欺人?”

“王爺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挺透徹的。”

“你就不怕本王砍了你的腦袋?”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早死早超生。”忌情知道狡辯無用,求饒也隻不過是增添男人的惡趣味罷了。

他深邃的眸子在她臉上巡視,沒有小家碧玉的秀麗,也沒有令人一眼驚豔的絕色。

可是,她的眼睛充滿野性,挺俏的瓊鼻帶著傲氣,怒抿的唇瓣透著不馴,這樣的氣質,自成一股獨特又吸引人的韻味。

她眼裏那份堅韌與頑強,讓他想要狠狠的摧毀。

他修長的指尖在她頸間遊弋,帶著微涼的溫度,撫得她雞皮疙瘩一層層的冒出頭。

“就這樣殺了你,未免太無趣了。比起死亡,本王向來喜歡讓人……生不如死。”他眼裏流露出一股嗜血的殘戾。

忌情一點也不懷疑這種王室貴族折磨人的手段有多殘忍,沒親身體驗過,史書上也記載得不少,其令人發指的程度,是常人想象不出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她反而更冷靜了。她不是溫室裏養大的花朵,形形色色的人她見識得太多。她擅於揣測人心,逞匹夫之勇是愚蠢的,攻心計才是上上之策。越是有權有勢的男人,越喜歡征服。

她頓時有了主意。

“那王爺是打算剁掉我的雙手雙腳,還是挖眼割舌去泡酒?或是把我賣到窯子裏,被千人枕萬人睡?”忌情很好心的給他提出建議。

鳳君絕微怔,眼神怪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從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別說是女人,就連男人,都不曾這麼大膽過。

他犀冷的眸光在她臉上審視,似乎想從中看出些端睨。奈何,她太過鎮定,偽裝得無懈可擊。

“你當真不怕?”

“怕,但我不想讓你這種人享受我的害怕。”忌情說。

他挑了挑眉,“哦?本王是哪種人?”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惡人!反正王爺你認定了我跟刺客是一夥的,到最後都是死路一條,我何必當跳梁小醜,在死前還要犯賤的取悅你,被你再度羞辱?”

鳳君絕唇邊的笑意忽而加深,寒潭般的眸裏漾著璀璨流光,襯得眼角那枚痣愈發銷魂魅惑。但忌情一點都不喜歡他此刻的笑容,充滿了算計。

“聰明的女人。”她那雙狡黠的慧眼,似乎擅於看穿人心。被她這麼一說,反而更挑起了他的興趣。

鳳君絕也看出她的心思。不過,跟他玩心計,還太嫩了點。

忌情看到他眼裏的不懷好意,太過明顯!

“本王忽然想到一個方法,比以死謝罪更能昭顯誠意。”男人陰惻惻的笑容得令她心中警鈴大作。“”

這邪男肚子裏裝的什麼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