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聲音!
忌情一個激靈,身體的本能反應令她光聽到聲音就已經想逃了。
男人伸臂,揪住她的後領。“你想去哪?”
忌情不得已地扭頭看他,僵硬扯笑,“去茅房……”
“見了本王連招呼都不打,你的禮儀看來還沒學到位。”
“人有三急嘛!”她狡辯。堅決不給他機會亂扣罪名,這邪男懲罰人的花樣層出不窮,令她防不勝防。
“沒本王的命令,即便是急,也得給本王憋著。”男人冷冷的聲自頭頂撂下。
靠!
暴君!
沒人性!
忌情心中腹誹,麵上卻十分乖覺:“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短短不過幾日,她已經深刻體會到,實力懸殊時,千萬別逞口舌之能。
鳳君絕眼神淡淡地朝一旁的月眠看了眼。
月眠領會主子的意思,心頭如釋重負,片刻不遲疑的退下。
看來是被她給纏怕了。要說這忌情姑娘啊,現在的身份實在是很難定位。王妃也算不上,奴婢吧,又不像。
主子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興致來了,當她寶貝一樣的寵著逗著,心情不好時,欺負起人來也不帶手心慈手軟,完全不拿她當女人看待。
所以說,他們不能輕易得罪她,也不能跟她太過親近。
忌情瞪著那開溜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真的很想開口讓他帶她一塊走啊!
這兩天忌情是真的被鳳君絕整得神經質了。她現在寧願去劈十噸柴火,也不要麵對他。
現在的九王爺已經不再身體上勞役她,改為精神上的折磨了。動不動就拿她來當調/情對象,各種誘惑戲弄,那似真似假的態度簡直能把人逼瘋。
好了好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心肝寶貝”了,在外邊演戲就算了,回到府裏就不必再來這一套了吧。
偏偏,某邪男像是玩上了癮。就拿昨夜來說,她睡得好好的,感覺有什麼搔弄她的臉,一睜眼,就看見他支著側臉,眸光深情的凝著她。
她生生被他嚇得從床上滾下去。
她本以為他又想了什麼新招來整她,誰知,他卻隻道:“睡不著,就是想來看看你。看見你,就更舍不得睡了。”
忌情一身雞皮疙瘩掉一地。我湊,當自己是情聖呢!
她覺得,這樣的鳳君絕,遠比他冷酷殘暴的一麵更來得恐怖。
“王爺,您這麼拎著我,我實在很難給您行禮啊。”忌情衝他訕笑。
鳳君絕冷冷睨了她一眼,將她鬆開,旋即道:“本王一不在,你倒是跟本王的暗衛都勾搭上了。”
“冤枉啊大人——”忌情連忙大聲喊冤。“人家隻是想側麵多了解了解王爺而已啊。”
“是嗎?”
忌情用力點頭,一臉真誠。
“你什麼時候對本王這麼感興趣了?”鳳君絕幽幽睇著她,語氣淡淡,表情無喜無怒,透著一股子高深莫測。
這反而令她更加謹慎。忌情小心翼翼地道:“我隻是不想總惹王爺生氣嘛。”
他看著她,忽而挑唇,“你想討本王歡心?”
忌情愣了下。心裏大聲吐槽,她吃多了撐的討他歡心?想得美!
但這話絕逼是不能說的啊。
她打著哈哈:“呃,王爺要這麼理解,也行。”
鳳君絕深深看她一眼,倏地拽著她的手腕,“好,那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
啥?
忌情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給拖著走了。
……
“放、放紙鳶?”忌情瞪著手裏的那隻風箏,再仰頭看天。
她懷疑這個男人沒有常識,這個天氣確定適合放風箏麼?
正值午時,烈日當空,天氣炎熱得沒有一絲涼風,大地宛若被炙烤在一個大熔爐裏。
這個時候,正常人都不會想要走出屋子的。
“放飛了,有賞。放不上,”男人微微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勾唇,笑容陰陰邪邪地,“等著受罰。”
“現在沒有風,怎麼飛?”忌情惡狠狠地瞪著他,這邪男根本就是存心刁難她。
鳳君絕直起身子,往後斜靠在樹幹上,雙手環胸,一派悠哉地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忌情怒摔:“你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
鳳君絕挑眉輕笑:“是又怎麼樣呢?”
忌情狠狠一噎。坦蕩蕩的承認是有多囂張啊?
她咬牙切齒:“你當我是神,會呼風喚雨麼?”
“說不定,你會呢?”他漫不經心地調調似在開玩笑,睇著她的眸子卻變得幽邃深黑,藏著犀利,似將她看穿一般。
忌情心頭一悸,莫明的一絲慌亂。
她下意識地回避他的注視。
“這笑話真冷。”一點都不好笑!
鳳君絕懶洋洋地抬腿踢了踢她的小腿骨,“快去。”
忌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拿著風箏走出大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