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本王不會動你。”他低沉如夜的聲音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強勢,卻有著令她抗拒不了的魔力。
忌情想要抬頭看他,可腦袋依舊被他給壓在了肩窩。
他身上有清冽好聞的琥珀香,那是一種能夠魅惑女人的氣息。不過此刻卻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忌情低眸看了眼,見他腿上一片殷紅,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你的腿怎麼還在流血?”
鳳君絕低低的聲自她頭頂響起:“你不是不讓本王碰麼,不隨時保持清醒,本王可真要霸王硬上弓了。”
忌情愣了愣,消化他話裏的意思。
“比起再被你打破頭,本王還是自己動手的好,至少能拿捏承受的輕重。”他淡淡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忌情忍不住抬頭看他,那張俊美的麵孔映入眼裏,有些蒼白,但依舊不掩其致命的魅力。
他表情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忌情心裏嘀咕著,這不像是邪男的性子啊,難道是因為這會還得靠她照顧,所以留著秋後算帳?
嗯,很有可能。
正想著,額頭被彈了一下。她瞪眼看過去,男人目光如炬,灼熱卻也犀利,“本王難得對你仁慈卻還遭你質疑,小東西,是不是比較習慣被虐?”
這死人頭可真是精明,想啥都能被他看穿。
忌情捂著被他彈紅的腦門,咕噥道:“明明是你品性不良,前科累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啊?”
“本王在你眼裏是這樣?”他挑眉問。
忌情姑娘特別不給麵子的道:“不,是在大家眼裏,都是一個樣。”
鳳君絕氣笑地捏她嘴巴:“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給本王聽麼?”好歹他現在是個傷患。換作別人,誰不對他恭恭敬敬,阿諛奉承的討好,就算心裏再有不滿都壓在心裏,敢怒不敢言。
這女人,剛開始倒也還忍著,實在忍不了他才會大著膽子跟他頂嘴,事後又裝乖服軟的討好。
可現在,她儼然就是小人得勢的樣子,特別的囂張。當真以為他有傷在身,便有恃無恐了麼?
忌情的嘴巴被他捏成唐老鴨。她怒瞪著眼,月光揉進,襯得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愈發惕透晶亮。
他簡直愛極她瞪他時的樣子,眼裏全是他。
忌情好不容易從他的魔爪下抽出自己的嘴巴。“我又不是鸚鵡,說不來你愛聽的話,不喜歡聽別聽……”
“本王喜歡。”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伴隨著夜風,令人聽不太真切。
忌情愣了下,看著他,那雙眸子深沉如海,探不到底的深處,藏匿著令人心懾的神秘光芒。
沒來由的,她心頭一悸。那極黑的眸子凝鎖,好似一黑無形的黑網鋪天蓋地而來,有種即將被捕獲的感覺。
怔然間,一股灼熱混合著清冽的氣息逼近,忌情回過神時,唇已被攫獲。
她瞬間擰眉。就知道這色胚沒安好心。
被他一陣熱烈而深切地吻著,她將剛才沒聽得真切的那句話給徹底的拋到腦後去了。
鳳君絕體內的毒未徹底清除,這一來,便等於是引火燒身,一發不可收拾。
他體力也恢複了些,輕鬆便將她箍在懷裏,大掌還從衣衫底下溜了進去,如入無人之境般的肆意探索。
忌情憋紅了小臉,奈何怎麼也掙不開。她一氣之下,伸手往他腿上的傷口處用力一掐。
嘶~
鳳君絕眉頭狠狠一皺。
最毒婦人心!
他吃痛,非旦不鬆開她,反而用力齧咬了她的唇一下,隨即抵著她冷然道:“本王這條腿若廢了,你就得伺候本王一輩子了。”
忌情眯眼,切齒笑道:“行啊,那不如讓你第三條腿也廢了——”
察覺她的企圖,鳳君絕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真敢!”
“你再不把手拿出來試試。”忌情一臉挑釁,故作鎮定,可那酡紅的小臉卻泄露了她的羞澀。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半晌,他勾唇邪魅一笑:“來日方長,你早晚是本王的。”他頓了頓,指尖惡意的刮弄了下,隨即道:“到那時,本王讓你求著要……”
她很想剁掉他那隻該死的手。
忌情惱羞成怒,正要將他推開,這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鳳君絕警覺,一臉嚴凜地微微眯眼看過去。
“王爺!”
來者,正是他那忠心耿耿的月衛與影衛。
二人一身風塵仆仆的味道,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憔悴。他們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人,找了整整一天。
他們生怕找不著主子,這又即將月圓,到那時主子就更危險了。
走近時,他們又看到主子懷裏的女人,兩人姿勢噯昧,主子的手還在人家姑娘的衣裳裏,他們眼力多好啊,還精準的瞅到了那隻手擱放的位置,實在是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