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對追影道:“這次換你防守,本姑娘要親自出馬。”
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又吹響了號角。
兩名暗衛心裏無奈歎氣。為什麼他們一大早要被叫來這裏看他們花式秀恩愛?他們寧願去練功。
忌情卷起袖子,撩起褲腿,一截白皙纖勻的小腿露在外麵。
鳳君絕不由蹙眉。這小東西,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兩名暗衛很自覺的仰頭望天,非禮勿視,他們懂的。
忌情靈活的帶球迫近,他那挺拔的身形宛若高山般,令她難以攻越界限。
鳳君絕一臉輕鬆愜意的凝著她。那秀眉微蹙,眼神專注,抿唇思考的樣子,真的是……很迷人。
忽然,她在他跟前刹住了腳。
“咦——”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臉驚奇,目光疑惑的越過他身後,歪著腦袋不知在專注看什麼東西。
突然停了下來,那可愛的模樣讓他也下意識的側眸看去。
忌情彎起唇,狡黠的竊笑。
她刻不容緩的越過男人。
鳳君絕微微勾唇,凝著陽光下那抹得瑟笑容,一副勝券在握似的。
像是計謀得逞,那小女人甚至還耀武揚威的回頭衝他擠眉弄眼的扮鬼臉示威。
鳳君絕眼神灼灼,唇邊牽起抹寵溺的弧度。這小東西真是求勝心切啊!
她還當真以為,她剛才那小伎倆是把他騙過了麼?不過是配合她而已。
鳳君絕沒有阻攔她,甚至還朝守著球門的月眠使喚了個眼色。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樂極生悲。
當忌情以為這次蠃定了,卻因得意忘形,動作幅度過大,原想以一個瀟灑帥氣踢進門,竟沒想一時沒穩住重心,腳下一崴,隨即叫了一聲,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了草坪,烏龜一樣四肢趴地。
臨門一球啊!她這是有多背啊?忌情悲憤地指天長嘯,玩她呢?
那出人意料的一幕,使得鳳君絕沉厚的笑聲從胸腔裏震動而出。
天,這小東西是真活寶。跟她在一起,想不開懷大笑都難。
他走過去,看著她一動不動,用腳尖踹了下,含笑的聲問:“沒事吧?”
忌情自暴自棄的挺屍,備受打擊,同時也是真的好痛。
“又裝死?”不會又想趁他不備再偷襲他一回吧。
半晌,他見勢不對,伸手將她扳轉過來。
驀地,又忍不住想笑。接收到某人惡狠狠地瞪視,他勉強忍住。
她嘴裏含了根青草,小臉沾了占泥,鼻子紅紅的,扁著小嘴,眼裏揉進了淚泡。這慘兮兮的樣子,令他好生不舍。
他替她拿掉黏在嘴邊的草,輕拍下她的臉,將她垂落在額前的發絲撥到旁。“真摔著了?”
忌情繼續幽怨的瞪著他。
這男人果然是個掃把星。跟他在一起,諸事不順,黴運纏身。天啊,她真的得找個高僧來替她好好除除厄運,求佛祖庇佑才行。
“好了好了,咱不玩了。”他伸指輕點她撅起的小嘴,“還以為你是打不倒的女強人。”
“就算是打不死的小強,也需要時間喘氣和恢複生命力。我今天都陪你幹了多少蠢斃了的事了?”
“蠢?”他倏然冷下臉,眸光森寒得恍若一瞬將那烈日給打掉,氣氛陷入了陰沉之中,他低冷的語氣似裹了霜般,“陪本王是件蠢事?”
忌情通常被他折磨得身心俱疲時,就容易衝動,“難道不是嗎?你除了會把人整得死去活來的,還會幹啥人事?一定是十八輩子沒幹過好事才會淪落到你手上,合該你孤獨一生,女人娶一個死一個。”一身的疼痛不堪讓她充滿了勇氣。
他眯起眼眸,危險的冷光湛湛,抿起的薄唇滲出絲絲怒意,沒有溫度的表情宛若千年怨靈,讓人陰寒悚栗,完全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了。
追影聽得愕然抽息,這小女子是不要命了麼?這種話都敢說。
月眠則淡定許多。反正,到最後爺也一樣忍了她。
靠!靠!靠!又是這種表情,嚇、嚇唬誰啊!
但,不可否認,還真的很嚇人呢。忌情故作鎮定的咽了咽口水。
“你把我瞪死這也是事實。”她眼睛勇敢的直視他,目光卻在偷偷轉移,就像是不看他的話,勇氣就不會消失掉。
“你是真不怕死。”輕柔柔,陰颼颼的聲,恍若帶起陰風,讓人寒從腳底起。
“反正我現在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與其被你慢慢淩虐至死,還不如給我來個痛快。”她麵上一副豁出去般的大無謂,可心裏卻緊張的要死。
他定定地盯著她,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他忽而陰惻惻地笑,“這麼有勇氣的你,果然很適合呆在本王身邊。”
哈?
“小情兒,你真是天生為本王打造的女人,怎麼辦,本王越來越喜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