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悄無聲息的伸進了水裏,忌情驚覺,卻阻止不及。
她倒吸一口涼氣,身子輕顫,小臉臊紅,惱羞成怒,“鳳君絕——”
“小情兒的身子……原來這麼軟。”他在她耳邊低笑,薄唇銜了下她的耳垂。
忌情一個激靈,很想把他溺進水裏淹死。
“放、手——”她咬牙切齒,忍耐已到極限。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且當眾承認是本王的愛妾,本王碰你,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怎麼?莫非是想留著這身子給別的男人不成?”他漫不經心的調調,卻藏匿著絲絲危險,一觸即發。
“你胡說八道什麼!”
“方才本王可聽到你對四王爺很感興趣。”他一邊笑言一邊揉弄,狹眸裏盡是教人心尖止不住顫栗的邪氣,誘1惑萬千,性1感勾人。
忌情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脖頸。她抬頭抵觸,卻被他輕易的製伏,雙手被他縛在身後,反而令她挺起身子迎向他。
花瓣往兩旁飄移,美好春/色被他盡收眼底。
忌情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美眸又驚又怒。
她看得出這男人在計較,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澄清:“我沒有,我隻是好奇,八卦一下,你不要給我亂扣罪名!”她怕這男人扭曲事實,自行想象腦補,一怒之下做出更秦獸的行為來。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好奇,往往是興趣的開始?”
忌情:“……”
“既然你沒有這份自覺,那本王有必要好好的讓你深刻認知記住,你是誰的人。”
話落,她便覺身子一輕,被他從水裏給抱了出來。
她連忙雙手摟著他,身子密實的貼著他,試圖借此掩去自身的尷尬。
“鳳君絕,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
他大踏步走到床榻邊,如她所願的雙手一鬆,忌情整個跌到軟榻上。
她怒地抬眼,卻撞進他灼熱異常的黑眸,也顧不上發火,連忙卷起被子想要將自己身子遮住。
他卻更快一步,長臂一伸,將被子扯開隨手丟到地上。
“你——”她驚怒。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軀便覆上了來。
“不要!”忌情察覺他的意圖,卻退無可退,嬌小的身軀被他嚴實的困住。
“矯情什麼,這身子早晚都得給本王享用。”他冷笑道,隨即俯首。
忌情忽覺頸間一陣刺疼,她眥牙裂嘴,“你屬狗的啊?”居然咬她,咬得這麼用力,像要吸她血似的。
無論力量還是武力值,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忌情隨著他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放浪的動作,似陷入他製造出來的情海中,神智被打散,兩條細嫩的手臂繞上他的頸,小貓般的哼唧著。
鳳君絕見懷裏的人兒乖軟得要命,心頭亦被一種滿足感所充盈。
“我害怕……”她眼波微顫,小手如溺水人兒般緊攀著他這根浮木。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在顫抖,那種柔弱無措,是平時的她不曾展現的一麵。
“別怕,我會對你溫柔的……”他俯在她耳邊低喃一句。
忌情心頭卻猛然一震,好似有一道光劈過腦海,閃過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她急急地想要抓住。可男人重重沉下的身子,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喂、喂……”她輕喚了兩聲,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見他毫無反應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費勁的將他從身上給推開到一旁,隨即爬起來,瞪著已經昏迷不醒的男人,大膽的伸出小手拍打他的臉,旋即兩指掐著他的麵皮來個360度的旋擰。
“你這個色胚,就知道你想巧立名目來行秦獸這事。哼,你當本姑娘是吃素的?”她得意洋洋的摸著頸上的項鏈。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項鏈裏還暗藏玄機吧,這種貼身之物,就專門拿來對付他們這些登徒子的。
忌情心裏還有氣,眼珠子骨碌一轉,眼裏閃過一抹頑劣。
……
翌日
“哐當”一聲,打破了清晨靜謐。
鳳君絕被驚醒,從榻上坐起來。蹙眉望去,是伺候他晨起的小廝。
“怎麼回事?”
“王、王爺……您、您……”小廝驚瞠著眼看他,活像看見怪物似的。
鳳君絕見小廝神情怪異的盯著自己看,便起身走到銅鏡前。
乍一看,他呆住了。
銅鏡裏的那人,頭上以布條綁成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臉上,被畫得麵目全非。額頭上是個王字,但仔細一瞧,整張臉似乎是被畫了隻王八。
他眉頭緊皺,臉色沉凝。細細思索,最後卻是一抹無奈的輕笑。
小廝小心翼翼地覷著主子,見他不怒反笑,而且笑容也不是那種陰森森的,淬毒般的殘戾笑。而是一種……一種……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