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忌情深呼吸一下。隱隱作痛的小腹讓她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想回去了,快點。”她語氣有些急促。
鳳君絕見她輕咬唇瓣,眉間有壓抑的痛苦,哪像個沒事的。
“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用……”忌情伸手揪著他,想要製止他,誰知便已湧出一股熱潮。
靠!
她低咒一聲,小臉瞬間漲紅,神情尷尬無比。
“我回去睡一覺就行了。”她可不想因這種事去見大夫,太丟臉了。
“你趕緊送我回去。”她催促著。
鳳君絕皺了皺眉,轉念一想,她這毛病恐怕找大夫也沒什麼用,上次那幫太醫都束手無策。看來得去找天璣子才行。
鳳君絕以為她是那病又發作了,趕緊讓月眠駕馬車原路返回。
他見她實在難受,便想要將她抱進懷裏。
“你、你別碰我。”忌情怕他發現異樣,靠在那兒不敢挪動。
下一秒,下腹卻又一陣急劇的絞痛,她倒抽一口氣,咬緊牙關,臉色又煞白了幾分。
“你過去點,拜托……”
鳳君絕可從沒見她這樣氣弱的跟他說話,心頭一緊,不由分說地將她攬過來。
“誒,你別……”
鳳君絕餘光不經意瞥過去,便見那裏有一些可疑的血紅。
他頓時臉色凝肅。
“怎麼回事?你哪受傷了,為什麼會有血?”
忌情尷了個尬,捂臉哀嚎。
“情兒?”
見她不吭聲,他便動手查看。
忌情嚇得手忙腳亂阻止他,“都叫你別動我呀!”她嬌嚷著。
鳳君絕見她又是疼痛難忍可又羞惱的樣子,一臉莫名。
“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問了。”忌情將臉埋在他胸膛,難以啟齒。
“你很冷嗎?手怎麼這麼涼?”他摸著她的小手,又探了下她的額,摸到一頭的冷汗。
她咬緊唇瓣,卻也抑製不住細碎的申吟。那不間斷襲上來的絞痛令她不自覺的蜷縮起身子,像隻小蝦似的蜷在他懷裏。
那脆弱的模樣勾起他一絲心疼。
他撫摸著她的秀發,眉頭隨她的輕哼越蹙越緊,不由揚聲催促著月眠。
外頭的月眠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是頭一次聽王爺那麼急切,甚至有些慌亂的語氣。
“你別那麼大聲說話好不好……”她很痛,他在耳邊大吼大叫,吵得她更痛了。
忌情覺得,女人的生理痛真的比挨刀子還痛,就像是一種淩遲,被人拿刀子一寸寸的剖剮著。
鳳君絕低眸看她,被她搞得心亂如麻。他到底是不了解女人,委實看不出她這是什麼情況。
“我想睡一會……”
“你別睡!”他急聲命令她。
忌情聞言,忍不住想笑,卻又疼得笑不出來。她抬眼,真真切切看到鳳君絕臉上的擔憂。
身體冰涼,心裏卻淌過一絲暖流。
她小手鑽進他的大掌裏,氣虛的道:“我真沒事兒,你抱抱我就好了,別擔心,我不會……一覺不醒的。”
女人除了生孩子,大概最難忍的就是生理痛了吧。不過呢,女人又是一種很強大的生物。她們可以忍受禍刑般的生產之痛,又是每月都要經曆七天流血不止,卻不會死。
所以,真的不需要擔心她。
鳳君絕聽她這麼說,心裏卻一點都沒輕鬆下來。
“我想回王府。”忌情說。這個時候她是不方便回護國寺,那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她得回王府讓喜兒去替她準備。
到了王府,忌情手腳虛軟得沒有力氣下來。
鳳君絕抱她下馬車,一邊吩咐月眠去請大夫。
“不要,不用請大夫……”忌情連忙阻止。
鳳君絕卻朝月眠使個眼色,月眠便轉身,腳下生風般的離開了。
知道她回來了,喜兒也連忙趕過來。忌情把鳳君絕趕了出去。
鳳君絕被她弄得一頭霧水,卻見她那般虛弱實在不想跟她拗。
他不放心,站在門口等著,見喜兒進進出出,一會提著熱水,一會兒端著熱湯,一會兒又遮遮掩掩的不知拿了什麼東西進去。
鳳君絕把她叫住,“她到底怎麼回事?”
喜兒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鳳君絕失去耐性,沉下臉來,喜兒頓時就被他嚇得快要哭出來。
鳳君絕無奈地揮手讓她進去。
喜兒如獲大赦般趕緊鑽進房裏。
沒一會兒,喜兒便又出來,小心翼翼地道:“王爺,姑娘說可以進去了。”
鳳君絕看也沒看她一眼,大步邁進屋裏。
她坐在桌邊喝著那碗東西,身上衣服已經換了,發尾有濕潤,已經是沐浴過的,臉色看起來也似乎好了不少。
忌情喝了大半碗,感覺身子暖了不少,放下碗,看著他道:“喜兒膽子小,你別板著臉嚇人。”
“你怎麼樣了?”鳳君絕坐到她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