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是一整天的不見麵,不跟她說話。
是夜,忌情躡手躡腳溜進房裏,不一會,見她抱著被枕,輕手輕腳走了出來。
他們每次冷戰,她都會很自覺到轉回到自己的廂房雲睡。
反正他就快要成親了,新玩物上任,她該功成身退了吧?
她正想著,手臂忽然被人拉住,她來不及弄清楚狀況,便被拉進一堵胸懷裏。
“呀!”她驚詫地抬首,俯壓而下的嘴唇順勢擒住她的嘴唇。
“喂……”她抵著那堵胸膛,唇舌被狂肆糾纏,她心亂狂跳。
她的身子被緊緊抱住,忌情覺得自己快要被壓碎了,而且她的唇也被對方粗暴地吮噬著。
“唔……”她感到唇舌發麻難受,她掙紮不開,而男人幾近吞噬的狂吻讓她快要窒息了。
她的頭左躲右閃,最後兩隻大掌用力箝住她的兩頰,迫她承受。
“放開……唔……”她拍打著他的胸膛,拚了命地掙開,想在激烈的狂吻中得到喘息。
她無法呼息了,她快厥過去了,可他卻是更深更重地纏吻著她,似在發泄怒氣。
鳳君絕動作悍然,他糾纏不休且不給她任何逃竄的空隙。
她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激烈。氣惱下,她用力地齧啃著他的嘴唇。
一方賭氣,一方負氣。兩方的唇齒就這麼互相啃咬著,像兩隻誰也不甘示弱的野獸,不斷咬吻纏綿。
許久許久之後,終於無力了,也終於放過對方,兩人氣喘籲籲。
呼呼呼……
嘴巴獲取自由,她立馬張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她瞪看他。
他亦看著她。
四目交纏,火花四射。
呼吸稍均,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抽哪門子邪風!想殺人滅口就直說,別用這種變態的手段!”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連殺人手法都異於常人。
鳳君絕沒答她,瞥了一眼她手中抱著的被枕,眸色微沉,質問道:“你這要幹什麼?”
忌情先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隨後順著目光低眸看了看,說:“當然是回自己房裏啊。”
“本王有說讓你走了嗎?”
忌情無辜眨眨眼,理直氣壯的語氣間蘊含不太明顯的嗔怨。“你不是在生我的氣麼?那我們分床,不礙你的眼。”
鳳君絕冷冷揚唇,些許嘲弄的說:“真高興你還感覺得到。”
她翻個白眼,“你丫多大點年紀啊,情緒轉變得跟更年期似的。動不動就發脾氣,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你這沒良心的小混蛋!”他狠狠切齒。
“是誰沒良心,你不要總是惡人先告狀!”她不滿的皺眉。
鳳君絕冷睇她一眼,這小東西一張嘴兒是能說會道,但在他麵前半分舍不得取悅他一下,盡惹他生氣。跟她說話,隻會讓自己氣到內傷。他抿著唇,二話不說,直接拽著她帶往屋裏。
“喂,你幹嘛呀!放手——”她皺眉掙紮。
淡抿的薄唇輕掀,他冷冷地開口:“再嚷,本王就把你的嘴封上”
忌情:……
動不動就要威脅她,一天不威脅她是不是會便秘啊?
“放開!”
“不放。”
“你要娶親了,幹啥還死拽著我?”憑啥自己風流了,還霸道的限製她的自由?
將她不悅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神色稍霽,俊眸微挑,淡出一絲邪魅,“原來你是在氣這個?”
“我幹嘛要氣?”
“怎麼,怕本王娶了別的女人,就不寵愛你了?”
這臉皮,夠厚的啊。他到底哪點表現出來是寵愛她的樣子了?如果他那些惡趣味叫寵愛,她真的是寧願孤獨終老得了。
忌情心裏不爽,想的,便也全是他的不好。
“王爺,您就趕緊娶吧,最後多娶幾個。”把她一腳踢出王府更好。哼,反正她私房錢攢夠了,也不怕他不要她。
聽她口氣,一副巴不得失寵尋求解脫的樣子,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悶堵。
他手微微使勁,就著被子將她拉近,挺拔身子傾軋,眉眼與她對齊,托起她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刻意撩撥她。
“你當真一點都不介意?你一點都不介意,別的女人跟你一起分享?”鳳君絕以為,自己已經很無情了,沒想到,遇到個比他更沒心沒肺的女人。
當真如人所說,這世上,是一物克一物嗎?
“我從不認為你是我的,何來分享之說?”
這會兒問她介不介意。那當初他護著那小百合的時候呢,有沒有問過她,介不介意?
這男人,真是絕了!完全不懂他的腦回路。
鳳君絕嘴角微抽,深邃的眸,仿佛潛藏著巨大的爆發力和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