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鳳君絕剛一進房,一抹身影便躥至跟前,他還來不及看清,就被人給按到門上。
他並未反抗,隻是勾唇,伸出一條手臂順勢將麵前人兒攬入懷裏。
“愛妃,今夜怎這般熱情?”
忌情抬頭,便被他邪魅的笑容勾得心神蕩漾。
她定了定神,刻意板臉,不為所動,嚴肅審問:“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嗯?”
那低低的一字單音,似帶鉤子般的勾得耳朵發麻。
忌情不由伸手拍他胸膛,“靠,跟你說正事,能不能別撩!”
“這個時候,除了榻上纏^綿,還能有什麼正經事?”他說著,按著她腦袋便要吻下去。
忌情伸手擋著他的嘴。他卻惡意的舔了下她的掌心,瞅著她的眼神,簡直是色氣滿滿。
她羞惱地縮回手,又忍不住往他腰間用力一掐。
丫的,這腰勁瘦得沒有一丁點贅肉,一點都不好掐。
“你這是在引誘我麼?”
“誘你個死人頭!放開我!”
“這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
忌情:“……”
鳳君絕手掌在她腰間緩緩摩挲,眼神撩人,忌情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忍著悸動,將他的手從身上拿開,繃著小臉道:“不要動手動腳的。”
他不動手動腳,隻動嘴。把她親得麵紅心跳,氣喘籲籲後方才滿意的放開她。
忌情瞪著他,眼波流轉間,卻是絲絲媚意,雙頰暈染桃紅,看得鳳君絕一陣心猿意馬。
他眼眸暗沉得可怕,如同野獸般,像要將她一口給吞了。忌情連忙退了幾步,隨即正色道:“快說,你到底在玩什麼陰謀?”
鳳君絕看了她一眼,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平複了一下穀欠火。
“鳳君絕——”
他放下杯子,睨著她急躁的小臉,伸手將她拉入懷裏,勾起她的下巴,含笑的聲問道:“不生我的氣了?”
忌情見他這般態度,心中大概猜出個七八分了。冷靜下來想想,一切都太過突然,太過反常。而她卻因為太在意,嫉妒蒙蔽了她的理智。
今天看鳳君絕毫不猶豫地將那藥塗在了藺婉兒身上,她便開始覺得不太對勁了。以鳳君絕的精明,若他真的在乎那個女人,斷然不會這般草率。在藺婉兒吃了苦頭之後,他應該要第一時間找她算賬才是。
細細想來,她覺得這男人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可是,他在她身上圖什麼呢?
忌情仍舊繃著表情,“哼,那要看能交代多少了。”
“信我嗎?”
“我還能相信你嗎?”她反問。對他的信任已經產生了動搖,再加上自己那晚親耳聽到的那一番話,她很想要信任他,但需要一個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他輕捏著她的鼻子,低柔的聲含著寵溺,“你知道我的秘密還少了嗎?要換作是別人,足以讓我殺人滅口了。”
忌情拍開他的手,故意說道:“說不定我對你還有用處呢。等你利用完我了,看也離被滅口不遠了。”
鳳君絕盯著她看了一會,隨即笑道:“原來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在偷聽。”
她愣了下,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你知道?”
“就你那點身手,我若都察覺不到,還能活到現在?”
忌情片刻的無語,爾後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手指著他的鼻子,“哦……你早就發現了,那你就是故意的咯?”
明知她在偷看,他居然還敢牽那個女人的手,還害她吃幹醋,鬱悶了好多天,甚至還賭氣的跑進宮裏去受罪。
忌情越想越氣,掄起拳頭捶他,“鳳君絕你這個混蛋,你騙我!你騙我——”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一臉縱容的笑著讓她發泄。忌情不解氣,又捧著他的臉,往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嘴唇被她咬破皮,她唇上也沾染了他的血,憑添一絲妖媚。他眸光暗沉了幾分,勾過她的小臉,伸舌緩慢而挑/逗的舔過。
丫的,這妖孽。
她將他推開,欲起身。他手一收,不讓她離開。“不騙你,又怎麼騙得到別人?”
“好啊,你果然是在利用我——”
“聰明如你,我以為,你會理解,誰知道……”
忌情不悅的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說我笨?”
他笑得愉悅:“但這至少可以證明,原來你是真的很在乎我呢。”
“呸!你少自作多情。”她拒絕承認自己的確是吃醋了。
他不欲與她爭辯,捏著她的秀氣的下巴,低柔的道:“我與你說過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小情兒,你要記住,眼見不一定為真,耳聽不一定為實,要相信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