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雪臉色倏然一變,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見她毫無反省的悔意,忌情神色一厲,帶著幾分威嚴的冷然道:“勾結外賊,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樣,夠清楚了嗎?”
白晴雪駭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眸,麵色嚇得慘白。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知道?
忌情不容她有思考的餘地,語氣咄咄逼人,“喜兒是你殺的,對吧。”
白晴雪瞪大眼,完全陷入了極度的驚惶之中,一時半會竟答不上話來。
“你好大的膽子!”鳳君絕一掌拍在桌上,總算是將她的神智給震回來了。
白晴雪雙腿一軟,驀地跪在了地上,嚇得渾身哆嗦。
“不……我沒有……我沒有!王爺,一定是有人汙蔑我的……”
忌情眯了眯眼,“你是說我冤枉了你?”
白晴雪惱恨的瞪著她,手指向她,怒道:“就是你!一定是你嫁禍我的!”
忌情冷笑,“你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非要鏟除你不可?”
白晴雪:“……”
尚書大人為免她禍從口出,連忙出聲斥道:“你給我閉嘴!”
“爹……”白晴雪見他竟然不維護自己,氣急敗壞。
“本王的正妃,豈用費心思去陷害你?”
白晴雪再度無言反駁。
“人在做天在看,你有膽做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別做了一堂到處喊冤!”忌情冷聲道。
“笑話,你的婢女失蹤了,便要賴在我身上!我跟她無怨無仇,犯得著為一個小小奴婢去冒險嗎?你說是我幹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白晴雪篤定已經死無對證,隻要打死不承認,他們也奈何不了她!除非他們真的能夠將那奴婢的魂給招上來。
“你就是不願承認咯?”
“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個,就得問你自己了。”忌情道。
“你少血口人,拿出證據來啊!”好快就不信他們能讓死人開口說話。況且,他們連屍體都找不到。
“你要證據是嗎?”忌情微勾嘴角,別怪她不給她機會。
白晴雪見她信心篤定的樣子,心頭不禁有些忐忑了。
“行,那就讓喜兒來當麵與你對質。”
忌情揚聲喊了聲,片刻後,一抹身影從門口進來了。
白晴雪轉頭望去,瞧清來人時,猛地瞪大眼,頓時被驚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顫巍巍地指著門口的人,“你、你……不、不可能——”
“你想捉的鬼,其實就是喜兒,對吧?”忌情看了眼她。
“你、你不是……”白晴雪已經被嚇得神智大亂,完全聽不見旁人說了什麼。
喜兒向她走近,一臉森寒,“你以為我死了是嗎?人在做,天在看。閻王爺不會亂勾好人魂魄的,你的惡行,我一定會公諸於眾的!”
白晴雪怔怔地看著她,忽然想起那晚受的驚嚇。所以,其實這一切都隻是他們設的局,想要引她入甕。
“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忌情冷睇著她。
鳳君絕倒是在一旁沒說話,一切全交給忌情。
尚書大人大概猜出了什麼,他心頭震撼,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在王府裏做出這種事。早知道,當初就讓她死了算了。
白晴雪看向父母,見他們不出聲,又慌急地看向鳳君絕,情急之下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口,“王爺,您不能相信這賤婢的一麵之詞,這些賤婢最愛在主子麵子搬弄是非,說不準是她們合起夥來陷害我的!”
忌情冷眼看她狡辯,哼了一聲,“真是執迷不悟!”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做垂死掙紮。
鳳君絕看向白尚書,淡聲詢問:“你覺得這事,本王應當如何處理?”
白尚書臉色青白,早已是冷汗涔涔。此刻他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會被如何處置,他反而比較擔心九王會借此牽連他們整個家族。
從那荒唐的婚禮之後,白尚書就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而後他便去查了這背後的因果聯係。
不料竟發現,在九王娶的所有人裏,無論是大臣或是商賈,竟都是當年有份參與諫言的,而至於其中一位商賈,則是軍需裝備的資助商。
當年官商勾結,飽中私囊,以至於濫竽充數。想當然爾,那一年的兵戰,天闌國泱泱大國,十萬精兵,竟然敗給了一個小小蠻夷。
先皇震怒,有大臣將責任推到了九王頭上。他的出生便天降異象,被視為不祥之人,但凡是個天災人禍,總會有人想方設法的以此為由推脫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