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是在一陣食物的香味中醒過來。
“醒了。”
她轉過眼,看到鳳君絕含笑著坐在旁邊看她。
忌情睡眠惺忪的樣子,神情有些茫然,竟是可愛得很。
鳳君絕忍不住低頭在她水潤的唇上親了一口,滿目的寵愛,低柔的道:“起來吃東西吧。”
忌情坐起身,竟發現自己是睡在一張床上。環顧四周,她疑惑的問:“這是哪兒?”
“客棧。”
“啊?”她有點懵逼。
客棧?她不是在馬車上麼?
忌情呆呆地看向他,自己竟睡得這麼沉麼?那是他抱她到房間裏來的?
忌情一想著他人前就這樣大剌剌地抱著她進來,不由得有些臉熱。
“你咋不叫醒我啊?”她嘟囔著。
鳳君絕勾唇笑道:“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你。”頓了下,他又邪魅地說了句:“看來我真的把你累壞了。”
忌情驀地一個瞪眼過去。
鳳君絕笑得魅惑萬千,抬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快過來吃東西吧。本來就沒幾兩肉,再瘦可不行,抱著都硌得慌。”
“去你的!”忌情一個拳頭砸過去,卻是軟綿綿的,跟撒嬌似的。
她起身走到桌邊,看著還熱氣騰騰的食物,倒是真的餓了。
她坐下來,拿起筷子,也不矜持的直接開動。
鳳君絕含笑著看她,自個吃得卻是慢條斯理,還不時給她布菜。
忌情吃著,心頭有些疑惑。咽下嘴裏的飯菜,她說了句:“我們這一路貌似挺平順的啊。”
這實在不符合鳳君絕出行的風格。那些刺客是在休假麼?
“怎麼,你還嫌太無趣了麼?”鳳君絕好笑地問。
其實他在出發前就讓月眠對外散布了他們的出發路線,也安排了一隊人馬在路上,而他私下又選了另一條路徑而行,自然不會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來騷擾他們。
忌情看了他一眼,怎麼看都覺得他老謀深算的狐狸樣。想來,他早就計劃好一切了。
她沒再問,轉而問道:“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
“離武林城的路程不算遠,但不急,我們可以慢慢走。”不急,又到了月圓之夜,他得避過這一天才行。
忌情覺得這武林城也挺有意思的,聽說要來參加武林大會,需要有武林邀請涵方能入城。
武林城的城主,也是當今盟主。在江湖裏,武林盟主的影響力儼然就跟當今皇帝一樣。能力戰群雄,一統武林的絕世高手,她倒是很有興趣看一看。
也不知,鳳君絕與那盟主的實力相比又是如何?
用過膳,忌情出去溜噠了一圈,發現這間客棧地處偏僻。方圓十裏也就這一家。
這條路不是通往武林城的主官道,自然人比較少的。不過樓下大堂裏還是有三兩桌趕路人,他們正興致勃勃的聊著江湖趣事兒。
忌情坐在另一桌聽了會兒,便又打著嗬欠。真是奇怪,她明明才睡醒不久。怎麼吃飽了就又困了?
她索性回房,鳳君絕讓人準備了洗澡水。
她發現鳳君絕還一直牽著她的手,她看了他一眼,“我要洗澡了。”咋還不鬆手,牽了這麼久了。
她一開始吧,也沒怎麼在意。戀愛中的男女,總是比較膩歪一些的,可沒見過他這樣黏人黏得緊的。
“嗯,一起洗。”鳳君絕黑亮的眸子裏閃過期待的光芒。
嘎?這是要洗鴛鴦浴的節奏?
忌情自然不答應的。這男人太獸^性,她絕對不相信他會老實安分的洗澡。
她還沒緩過來呢。
頻繁過度的開墾可不行。
拒絕!強烈拒絕!
鳳君絕向來任性慣了,心念一起,便要貫徹到底。
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整個就丟進了大浴桶裏。
“鳳君絕——”水花四濺,她眯起眼,有些氣急敗壞。
衣裳都還沒來得及脫,這死男人太特麼粗魯了!
鳳君絕脫自個的倒是利落得很,三下五除二,精健的體魄完美呈現在她眼前。
又不是沒看過,可忌情還是盯得眼都直了。這身材太尼瑪的好了,那肌肉線條每一處都勾勒得十分完美,恰到好處,充滿了力與美的野性魅惑。
臥槽,好想摸摸那腹肌!尼瑪還有那性^感的人魚線延伸下去的……
靠!
忌情慌忙的移開眼,頓時覺得口幹舌燥。
這男人太尼瑪不要臉了!
鳳君絕對她的反應極為滿意,他跨進去,擁住她的身子。
“害羞什麼。”
“誰害羞了?”
他挑了挑眉,倏地抓住她的小手,像在誘^惑純潔小姑娘似的,“來跟它打個招呼。”
忌情臉都要燒冒煙了,水明明不燙,她掌心卻被燙得厲害。她別扭的想要掙開手,“鳳君絕,你煩不煩人,放手——”